赵善剑交左手施礼离开,赵括眼中尽是感激,两人之间不过是萍水相逢杯酒之交,从赵善的神情看到的更多是真诚,还有一种潜在的希望,当年的变故必然留下无法抹灭的痕迹,对于连晋的恶行同样心中抱有怨恨。
赵善离开,偌大的习武场上只剩下赵括一人,不免显得孤单,习武原本就是如此,枯燥乏味,一招剑势每天不停演练,直到可以随心而发,眼睛慢慢闭上,白色的影子不停晃动,道道剑光闪动光芒,通过赵善的模拟,将身体转换成连晋,脑海中浮现出连晋舞剑的情形,一道影子躲在暗处,等待时机,时刻注意舞剑人招式变化,影子瞬间发动,一声怒喝,一剑攻出,试图凭借一剑之威击中招式之间的缝隙,剑只攻到一半立刻消失,剑光一闪迎面而来,这一剑等于直接迎上剑光,影子瞬间消失。
赵括睁开眼睛,方才的一幕惊险万分,虽然只是模拟两人之间的对决,只是那一剑几乎是自己能够发出最快最强的剑势,始终无法攻破连晋的连环剑,不可否认,论剑招精妙、出剑速度,现在的自己始终无法与连晋相比,大战之期只有半年有余,一定要找到最好的法子才行。
赵括眉头紧皱,一阵风吹过,卷起一片落叶,剑随心动,一剑正好击中落叶,剑招原本就不能太过拘泥于形式,一切出于自然,随心而动,赵括目光落在剑尖上的落叶之上,轻轻一抖,瞬间分成两片轻轻飘落,如何才能击败连晋,方才那一招有所感悟,依然算不得精妙。
猛然间眼前一亮,并非想到可以击败对手的法子,空中划过一道闪电,雷声接踵而至,一片黑云笼罩邯郸城上空,恰如赵括此时的心情一般,雷声过后,豆大的雨点从空中落下,打在地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赵括眼睛睁开,一道道雨线从空中落下,迈开大步,离开习武场,正好假山后面有一个亭子,跃过上面的栏杆,王宫内的亭子十分讲究,雕工更是精细,经过手工打磨更显光亮,上面的花纹惟妙惟肖,雨越来越疾,天上乌云密布,一时之间必然难以离开,索性坐在木椅上。
看着雨点落在亭子边缘纷纷散落,形成一道雨线顺着缝隙流下,曾经也有过爱雨的年纪,躲在屋檐下,好奇的看着来自天际的水线,小心伸出手来,顿时一阵清凉,小手连忙缩回,脸上带着几分欣喜,那是一种试探,小手再次伸出,水滴落在上面,透过指缝落到地上,无论怎样努力始终无法留住。
仰望夜空,白色的闪电,空中连成一体的雨线,百无聊赖,手中剑随意划向下落的雨线,雨线依然还是雨线,剑光闪过很快练成一体,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多半应了那句,“抽刀断水水更流!”
无论如何快捷的刀法始终无法割断连绵不绝的水势,赵括灵光一闪,手中剑再次划向雨线顺势手腕一翻,水线同样随之改变,手中剑顺势一撩,顿时水花四溅,无法做到挥剑断水,却是可以根据自己的意识来改变水的走向,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通过这样的变化完全可以产生下一招继续发出的念头,何不选择水中练剑,借助水势变化感悟剑招。
赵括一阵欣喜,雨势依然不停,手中剑不停变换姿势,水线同样随之改变,抖动剑身水花四溅,这招或许可以称之为‘水中花’,手腕一翻长剑收回,小心擦去上面的水迹收回剑鞘之中,一阵女子的说笑声隐约传来。
雨声、雷声、风声夹杂在一起,女子的声音时有时无,时近时远,赵括心中好奇身子站起脚步放轻,顺着声音方向走去,亭子一直连通,不仅可以躲避风雨,更是可以夏季乘凉之用,更是多出不少情趣,身形接近,声音同样可以听清,躲在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
只见前面雨亭的木椅上坐着三个侍女,一旁放着食盒,多半是因为突然下雨的缘故所在躲在这里避雨,两人坐在木椅上,双腿不停来回摆动。
一人叹口气道:“公主又发脾气了,这次摔了不少东西!看着真是让人心疼。”
身旁女子道:“又不是咱们的东西,摔了就摔了,明天自然有人换新的,可就是苦了这条腿,光吃的就换了三次,来来回回跑了三趟,好不容易选了一样对了口味!。”说完轻轻在上面捶打几下。
“谁让咱们身子贱,只能给人家做侍女,人家是公主,一出生就和咱们这些人不同,一辈子注定富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身边有人伺候着,这种日子可是不敢想,只要不吃苦头就心满意足了。”
那人冷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到最后还不是要去服侍男人,要我说没什么区别,若是有下辈子一定要做男人,成为最强的男人,所有人都要屈服在自己脚下。”
“年纪不大野心倒是不小,若是有来生宁愿做一只鸟,张开翅膀想飞到哪里就去哪里,不需要太多的牵绊,一根树枝便是家。”
“野心!不要说别人,在这里的人哪一个没有野心,女人天天盼着被这宫里的男人看中,好一飞登天享受富贵!至于男人必然想着征服更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