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赵奢带人到平原君的府上征收税款,赵奢刚到门口,一群家丁将赵奢拦住。赵奢说明来意,出示相关文书,家丁还是不让进门,俗话说“宰相门里七品官”,这平原君府中的哪个也没把赵奢放在眼里。吵闹声引出一个“管事的”,更是十分蛮横,依仗平原君的权势,不但拒不缴纳税款,更是口出狂言。”
“后来怎么样?”
赵奢依法征税,自然不怕这帮不法之徒的嚣张之举,“缴纳税款是国家的法令,抗税不缴是要受到严惩的,平原君是法令的制定人,平原君家人就更应该积极纳税,否则以身试法必将受到法律严惩!”
管事的仗势欺人惯了,根本不听赵奢的警告,一招手叫出几名大汉殴打赵奢一行。赵奢规劝无效,依据当时赵国的法律,唤来兵士将抗税之徒就地正法,这事很快传到了平原君耳朵里。
平原君拍案而起,“打狗也要看主人才行,一个小小的田部吏,这是不给本君面子。”
赵奢得罪平原君,朋友纷纷劝赵奢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是离开赵国逃命要紧。
赵奢毅然拒绝,“秉公执法,何罪之有!为何要逃跑,不仅不应逃跑,而且要论个是非。”于是,赵奢找到平原君,丝毫没有畏惧之色,“你身为相国,却听任手下藐视、破坏国家法令,你想过后果吗?如果满朝文武官中都象你一样置国家法令而不顾,那就会引起民愤,国家就会衰败,一但战争发生,就会因民心向背而无人为国出力,因国库亏空而无钱为军队支付饷银,这样一来赵国就有灭亡的危险,那时你还能在这里享受相国的待遇吗?”
平原君自知理亏,只是身份尊贵,又怎会轻易认输,“你处分闹事之人,为什么不事先向我请示。”
赵奢一脸严肃,“处理这事本来说是我的职权,难道执行法律还需请示吗?”
平原君听了赵奢一番话,十分佩服,发现他是一个很有才干的人,于是推荐他上朝参政,赵奢与蔺相如、廉颇一道成了赵国的重臣。
头领说起赵奢同样敬佩有加,不想这次赶到麦丘,将要对阵的就是这位公正无私治军严谨的赵奢不由得连连叹气。
“墨家弟子从来不怕死,更加不会向任何势力屈服。”
“对,我们不怕死!”
“势与麦丘共存亡。”
“头领发出信号相约,可是有事发生?”
头领点头,来到碎石前用手一指,只见上面刻着一把出鞘的利剑,所有人清楚,这是上头交代杀人的号令,月黑风高杀人夜,从燃起的篝火可以判断,今晚必然有人要从这里经过。
看似普通的篝火里面却是隐藏不为人知的信息,篝火的位置、放在一旁的柴火如何摆放,其中所代表的意义完全不同,只有墨家弟子才能读懂其中含义,换做别人只会认为这不过是一堆普通的篝火而已。
“真的要杀人?”一人忍不住问道。
“这个人必然对整个战局至关重要,不然如何会兴师动众调集我们这些人来到这里伏击。”
“上头这样布置必然有他的意图,照做就是。”
“一个人的性命救麦丘成千上万百姓的命,值!”
首领点头,“行动代号,月夜伏击!”
众人不由得抬头,今晚似乎并没有月光,一切完全笼罩在乌云之中,这样也好,动起手来方便许多,早已见惯生死,麦丘城内被箭矢、乱石击中失去性命兵士不在少数,即便是墨者同样有所损伤,这就是战争,为了利益人类之间最残酷的厮杀。
“有人来了!”一人趴在以上,整个人犹如与黑夜融为一体,即便刚才几人谈话之时依然伏在那里一动不动,可以看出墨家弟子纪律严明。
一人上前啪啪啪双脚连踢,篝火瞬间熄灭,黑衣人身影同样消失不见,马蹄声响起,远远可以看到火把发出的光亮,一辆大车由数十名骑兵护着慢慢接近,火把掩映下看得十分清楚,骑兵手持长矛,一身盔甲,胯下战马,距离越来越近,车轮滚动,马车慢慢向前行驶,车里坐着的必然是这次墨者要伏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