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溪眼里尽是冷嘲,“就算君无菲饿死冻死,也与我无干。”
此话一出,君无菲摔了一跤,趔趄地爬起,一把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初到古代,不习惯穿那么长的裙子,额上的伤又流了她满脸血阻挡了视线,没看清楚才摔了。
子溪却当她是受不了这么重的打击,讥诮地勾起了唇角。更认为休了这么个没用的草包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可怜的君无菲,碰到这么个倒灶的男人,吴晗在心中叹息。既然住了她的身子,从此以后她吴晗就是君无菲了。
没时间与魏子溪废话,君无菲以最快的速度向魏府外头走,药店、药店在哪里?额上的伤不轻,要快点敷药,免得留下疤痕。有啥米比女人的容貌更重要?
只是古代新娘大婚当天要到晚上洞房时才可以与老公一起吃东西,现在傍晚了,无菲一天没吃东西,又受伤,手软脚软,在一众贺客眼里,还是走得很慢很惨很落魄。
魏府外聚满了看热闹的人,把街道都占光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谈论,“快看快看,君无菲出来了!”
“她还有脸活着,大婚当日被夫君休弃,旷古烁今天下第一人呐,要我,我早就自杀了……”
“她不是刚才撞柱没死成,估计怕痛,不敢再死一次……”
“真是丢尽了君家的脸,女人中的耻辱败类……”
君无菲冷扫了众人一眼,气势不怒自威,不少人顿时噤了声。
一步一步,恍若前方无人般朝前走,所过之处众人莫名惊惧地让道。鲜红染血的身影,步伐那么沉重,身影那么孤单。
一家客栈二楼沿街的席位上,一名白衣男子优闲地品着茗,温雅的目光停留在君无菲身上,“你说,她落魄吗?”
男子身后的护卫回道,“爷说的是君无菲?属下觉得她整个人身上都印了个惨字。”
“她很潇洒。”
“可她走得很慢……”
“那是因为她额上的伤,走快了,会震得痛。”
“爷说的一定是对的。”护卫点头,有点惊奇,“您从来不关心女人。君无菲只是一个弃妇,何德何能让您看一眼。”
“她的目光,有一点特别,不像刚被休弃的女人。”男子唇角勾起一丝浅笑。
万千人群中,盯着君无菲看的人各式各样,有一道目光,温雅中带着一股严厉,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
君无菲忽地抬起首,瞧见了二楼席位一道正好离席的白色身影。清俊儒雅,似蓝天白云,高不可攀。
只是一个背面,却让人觉得有如云泥之别。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没功夫多想,君无菲进了一家药店。跟着前来凑热闹的人又挤在药店外头探头探脑,半晌也不见君无菲出来,有人忍不住问了,“君无菲呢?”
药店伙计说,“她抓了药,早就从敝店后门走了。”
一袭青色锦衣,乌黑的头发盘结成髻以巾帽固定,折扇轻摇,京城街头多了名翩翩美少年。少年的额头贴了块纱布,隐隐能见纱布内裹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