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儿……胆敢离开朕半步,草芽给你砍了,柳府房子全扒了……”
心妍哗啦一声,转回身来,直欲上前把那睡得昏昏沉沉,还口出威胁的男人给摇醒,逼问他:你为什么要砍我的草芽,你为什么要扒我家房子!
回神时候,已经来到床边,看着他苍白病容,心中升起不忍,伸手刚要帮他擦去脸上汗珠,指尖还未碰到他额头,便被他紧紧攥住手腕,向下拉去。她身子一倾,趴倒在床沿。
玲珑低喝,“你没长眼睛么?没见我正在此照顾我哥哥?”
心妍不知从哪升起一股较劲之心,极其招人厌恶的说道:“咦,你没听见么,你哥哥方才喊得是我名字。嘻嘻。”
玲珑呼的一声站起身来,直欲扑上把心妍撕扯成碎片,天骄喊了一句‘得罪了’,驮起玲珑,将她带出屋去。
御医前来看诊之后,配了方子,熬了汤药,心妍一手被杨骜握着,只得用另一手喂他喝下。
“天候哥,贾公公,你们两个都出去吧,他病的厉害,需要清静,我一人陪着他、照顾他就行了。”
天骄、天骄、贾信寻思,心妍单独照顾,这对万岁爷病情实有天大的好处。于是相视一眼,转身欲走。
“那个……”心妍出声止住两人脚步,见他两人面露不解,笑着解释道:“你们今晚切莫进来打扰,因为保不准今晚他要与我……咳咳……”尴尬咳嗽,不再说下去。
天候、贾信一怔,皇上虽病的严重,但宠幸一名女子也是小事,于是齐声道:“知道,你不唤我们,我们便不进来。”走出屋去,退到院外相候。
入夜
心妍把环在自己手腕上杨骜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随即伸手在他腰间仔细摸去。
“你找什么……不准乱动……”
他醒了?心妍惊愣,手顿了下来。呼的一声趴在他的脸上,问道:“杨骜,你睡着没?你没睡着是不是?”
“母妃……”
他声音微哑,心妍不禁有些心疼,确定他已经熟睡,方才只是梦呓,于是大胆在他腰间摸索,找出出宫令牌,折身在柜里找出一盘绳索,背在肩上,回来捏捏杨骜的脸颊。
“皇上,你好好睡,杂家去翻个墙。”转身从后窗翻出,从外掩住窗户。
心妍言下之意,又将宫中头衔随性使用,她今日瞧贾信站在皇帝身边,着实神气的紧,于是脱口便自称‘本公公’。又看杨骜一眼,随即转身从后窗翻出,从外掩住窗户。
窗户合住一瞬,杨骜倏地睁开双眼,坐起身来。
他虽感染风寒,身体虚弱,倒还不至于她不安分的两手在他腰间、小腹摸索半晌,也无法醒来的地步。
那孩子驮着一捆麻绳,要翻墙去哪?他原以为她要将他捆起,强行与他欢好呢,到底是他想多了。
杨骜穿鞋下榻,快步来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上身探出窗外,四下打量,却已不见心妍身影,他正欲纵出窗外追去。
呼的一声,一个矮他半截的瘦小身影自窗沿下站起,木木然喊道:“要吻~~”迅速抬起两只手臂缠住他的脖子,嘟起嘴唇亲上他的微抿的薄唇。
这一下全在破天荒的意料之外,杨骜吃了一惊,随即轻声低笑,环住眼前人儿的腰身,深深吻在她唇瓣。
这突然窜跳起来偷香的女子正是心妍,她方才翻出窗户一瞬,便蹲在窗沿下静静相候。
此时见杨骜在她唇瓣又吃又咬,她张开眼来,发现他正眯眸炙热望着她,于是赶忙闭起了眼,把一颗脑袋上下左右、各个方位一阵扭动,让自己的唇瓣完完全全被他吻个透彻。
见她脑袋毫无套路的胡晃乱摇,杨骜微微一怔。
像他嘴下这位热情如火到这般地步的女子,他可是初次遇到,兴许是习惯了女子在房事上被动扭捏,假意做作也好,当真羞涩也罢,总归都是等他宠幸的。
这一下被强吻,实是一种从所未有的悸动,他有些赧然无措,脸上微微热了几分。
他病体虚弱,加之昨夜与心妍一夜纠缠,是以此时两腿轻飘飘的如同腾云驾雾,站立也难,但嘴上却完全不愿透露自己力不从心。
微微离开她的唇,声音不觉间轻柔了起来。
“想办坏事,还不快进屋来?难道一个在窗内,一个在窗外,让朕隔着窗户宠幸了你?传了出去,可没什么好听的。”
‘好听的’三字还在舌尖打转,杨骜便觉双目发黑,天旋地转。
他眸光骤然一变,望着她粉嫩唇瓣,惊异道:“小无赖,你在唇上涂了什么……”话音未落,噗通一声,昏倒在地。
心妍抬袖擦擦嘴唇,咧嘴笑道:“我就猜到皇帝老哥是在装睡。嘿嘿。”
心妍在傍晚时分,御医进屋为皇帝奉药之时,她背地里,以自己失眠头痛为由,向御医讨要了一些快速入睡的药粉,方才蹲在窗沿下,在两个唇瓣涂上厚厚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