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给他封了灵王。也就是在这个档口，皇帝又给陈志章提官了，还不是小官，竟然从济南知府，直接就提上了右丞相。

这倒也不是二皇子的人提得，而是陈荟如怀孕了。也就是在这个风尖浪口上，陈荟如有了孩子。

陈家终于正式走进了京城。

连带着陈荟如，也终于一抖这些年来的沉默和隐忍，开始正式接触起京城的贵妇人来了。

水笙就是在一个温柔的夏末，遇见了当年的陈小姐。

她依旧如同往日那般温柔的模样，只是那柔和中带着一股睥睨和骄傲，一如往日看人的模样。

“这位居士，倒像是从前见过一般。”

水笙微微一笑，给她行了礼，“二皇子妃。”

“这位是曲昭居士，可是如今京中贵女们炙手可热的先生呢，同她一块论道的静缘师太最得皇太后和太后的喜爱，几乎都没能出宫呢。”

陈荟如忽然拍了拍手，眉眼笑成弯月的模样，“我瞧着定然是我们上辈子见过面，我瞧着居士的面，只觉得从未见过，却如此面熟。”

水笙自然不会顺着梯子就往上爬，却还是明白陈荟如想听什么话，“是皇子妃与佛有缘。”

旁边的夫人就笑了，“可惜了，二皇子妃已经嫁人了，却也不能学着曲昭姑娘当一回居士了。”

“说不得我老了的时候，还是在佛堂当个女居士，和王爷一同抄经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