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吧!”程婉瑜将里面唯一的一封信递给童咏,童咏诚惶诚恐的接过那封信。
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脸色由越来越白变成越来越红。他举起那封信皱眉道:“奶奶,信上所说的话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这等疯狗一样的言论,咱们不必理会就是!”
程婉瑜摇头:“不,这件事儿我必须处理的非常干净。不管信上的说的是否真假,可有心人得了这个幌子怕也不会放过咱们!”
童咏点点头:“倒也是,若是让还在位上丁少安得了。那咱们今天的日子恐怕就没有这么安生了!”
程婉瑜点头:“据我了解,曲大丫根本就没有这个脑子。现在她崔西月将她给供出来,曲大丫肯定不知道。我知道你的能耐,你拿着我的手牌领着人仔细查一查。这个‘荒诞的言语’在崔家有几个知道的,还有崔西月要了这么多钱是为了什么!”
给了钱就不再声张,这真当她是陈秉义家的那个无知妇人。若是正月十五她程婉瑜傻乎乎的给了钱,不就真的承认了有这么一回事儿了么?将来还不是她们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不过她也觉得曲大丫真的是脑子里面一团浆糊,她若是真的有了上辈子的记忆。难道一点不害怕自己的手段?要知道上辈子自己可比现在毒辣多了,谁挡路就杀谁完全不会手软!
程婉瑜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曲大丫心里也是矛盾的很。她把崔西月拉到了自己的屋里,低着声音又一次的问道:“你真的没骗我,那信上没说是我的说的?”
崔西月眼睛里闪过一丝的不耐烦与厌恶,面上露出纯真的样子。重重的点头:“当然了,这事儿可是大事儿我怎么可能把你供出去。难道我就不怕她程婉瑜对你下手?将来有一天对峙的时候,我还指望着你给我撑腰呢!”
曲大丫摇摇头:“撑腰啥的我倒是不敢!当日我醒来的时候就发过誓,一定要护着我的孩子平安长大。最好呢能救得了咱们一家人,不让程婉瑜以叛国通敌的罪名杀了咱们就行了。”
所以当日崔西敏执意要走从军这条路,曲大丫用尽了手段跟心思没日没夜的哄着他。生怕他走了从前的老路,让程婉瑜有机可乘。
天知道崔西敏当了衙门捕快的时候,她暗地里欢喜的哭了多少次。那种滋味比程婉瑜和离的时候还痛快呢,天知道程婉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此时平婆推门而入,笑着说道:“你们姑嫂二人说啥子悄悄话呢?”
崔西月连忙笑道:“没啥!就是女儿家的事儿!”
平婆点点头:“你现在倒是学乖了,哎,你要是早点懂事儿也不至于遭了这么多的罪!”
看着平婆又要老生常谈,感慨她的命运多舛。崔西月厌烦的顶嘴道:“要不是程婉瑜那个贱人,我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说到底都是那个害人精害得我!”
平婆见崔西月脸上又浮现了从前那抹狠绝,心头一惊赶紧劝她:“你可不行再去招惹人家!”
说完叹口气道:“这事儿啊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咱们家落到这个地步虽说跟人家有关系。可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一点没做错,何苦让人揪着你不放?”
曲大丫听不下去了,她别过脸道:“娘,你咋就向着她说话咧?胳膊肘往外拐,可别忘了她已经不是你的二儿媳妇了。”
平婆面上一窒,深深的看了一眼曲大丫。什么都没说走了出去,看着平婆步履微微有些蹒跚的样子。曲大丫没好气的拉着崔西月抱怨:“你瞧见没,咱娘就是这样。整天思量着人家的好,也不知道崔西月给她吃了什么*药了!”
崔西月冷哼:“还不是看着人家有钱,眼气的呗。不是我多嘴,这人啊总是要靠自己的。靠天天不应,你没看见老天爷眼睛有多瞎让程婉瑜活得那么自在。靠地地也不灵,大旱饿死了多少人偏偏她生意做的红火好吃好的。靠父母父母也没有用啊,你看我爹娘没有,整天嫌弃我这个嫌弃我那个。她程婉瑜二嫁人家爹娘不还是不嫌丢人大摆宴席么。要说靠男人,我呸!”
曲大丫也是同命中人皱着眉苦笑:“我还不知道这个理儿?我早就看破了,不过是一心为了我儿子罢了。当年我跟着你二哥跑了,若是我爹骨气硬一些。哪怕敢冲着崔家嚷嚷一句,是崔二把我拐了。那也是有骨气的,何苦为了那么两个钱把我卖了做丫鬟。小月你是不知道,当日我得知我爹畏惧人家程家家大业大。把我卖给了我程婉瑜,我恨不得以头撞墙死过去算了。”
崔西月见自己说到了曲大丫的痛处,心里暗爽连忙哄劝道:“咱们俩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被程婉瑜给害苦了。一定要联合起来,新仇加旧恨一块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