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阮大娘摇摇头,金镯子连阮二娘也只有一个老旧的。三娘这个,怕是鎏金的玩意吧?
阮大娘心里忍不住恶意的冷笑,用这个撑台面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阮三娘见到大姐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眼睛里透着猜忌、怀疑、不可置信心里说不出的得意。
她上前主动打招呼:“大姐!半年没见,你怎么有些老了?”
阮大娘惊讶的看着妹妹,自己老了难不成她变年轻了?
这一仔细看不打紧,只见她面若凝脂吐气如兰脸色红润。这哪里是那个受气包一样的妹妹,分明就是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
突然脑子灵光一闪,阮大娘脱口问道:“你怀孕了?”
此时不只是阮家父母,就是崔西斌都愣住了。全都侧头看向阮三娘的肚子,恼羞的阮三娘哭笑不得道:“没有,我最近正吃药调理身子呢!”
说着招呼父母以及姐姐姐夫进屋,阮大娘依旧不相信。她悄悄的看了一眼,确定崔西斌没有往这边看。拿起阮三娘的胳膊,悄声问道:“你这镯子是鎏金的吧?哄着爹娘玩的?”
见到阮大娘一副‘我帮你打掩护’的口气,不知为何阮三娘心底涌上一股悲愤。
凭什么大姐二姐都认为自己不会比她们过得好呢?
是,自己没有她们头脑清楚;没有她们得父母的宠爱重视;没有孩子傍身;也不当家做主。
就因为这些,所以一辈子都会被两个姐姐压过去么?自己就不配得到丈夫的尊重,公婆的理解关爱么?
强忍着脾气,阮三娘咯咯一笑。故意扬起手腕上的镯子,笑着对父母道:“你们看大姐,真是没见过世面。非说我这个镯子是鎏金的。”说完当众将镯子摘下来,递给阮母。
“娘,你来仔细瞧瞧,这是金不是?”
阮母激动地接过金镯子,放进嘴里就咬了一口。确定是金子之后,一边爱不释手的看着一边问阮三娘:“这是你男人给你买的?”
阮三娘想着平婆的话,故意笑的灿烂:“是我婆婆传的,说是将来我怀了儿子留给儿媳妇的传家宝!”
阮母诧异的皱着眉:“没听说你婆家富裕啊?怎么如今有钱了?”
阮三娘眼底泄出羡慕,笑的勉强:“我那个妯娌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么。她陪嫁多,婆婆怕我这个做嫂子的不自在。这才提前传给我!”
崔西敏大婚,阮家作为亲家也是参见了婚礼的。自然不会不知道程婉瑜是何人许,听见阮三娘的话各自反应不一样。
阮父点头,称赞平婆道:“你这个婆婆是个明理的。你们妯娌之间倒也能相处融洽!”
阮母却嗤之以鼻,将手上的镯子好似烫手的芋头一般塞回阮三娘的手上。满脸的不悦:“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当了人家的儿媳妇,就要守着这个家里的规矩。吃糠咽菜也得忍着,要想吃大鱼大肉回娘家好了!”
阮大娘也随声附和,皱着眉头教育阮三娘:“你也是,跟着瞎起哄。羡慕人家嫁妆有什么用?程家跋扈得很,根本就不稀罕崔家的钱。你是崔家长媳,将来都靠着你们两口子吃饭呢。你要快点生了儿子,再将家里的权利攥在手上。这才是要紧的,攀比娘家有什么用?”
阮三娘虽然不大喜欢程婉瑜试试比自己好,也不屑她为人太过矫情任性。可现在却顶顶羡慕她有一个维护她的娘家,纵然是她有天大的不对想必也不会像自己一样难堪。
崔西斌与白三在一旁说话,耳朵却竖着听这边的情况。知道妻子又被娘家人奚落,心里着急有心要搭救一番。
他笑着冲岳母道:“岳母,我们拿了好些猪肉咧。天气太热,若不早点处理该坏了!”
本来崔西斌从马车上拿下东西的时候,阮母有心一一打开看一看。可见到两个女婿都在跟前,便有些不大好意思。
装也要装一些的,再说从前女儿也没拿回什么东西。那些鸡鸭都在那绑着,包裹里也没无非就是两身衣服而已。
“哦对了,我们在淮州府买的糕饼果子也带来了。奇怪,二姐怎么还没回来。之前去淮州府的时候,还特意去她家知会了一声呢!”阮三娘接过丈夫的话,告诉了大家今日不只有自己回来。
那个更让大姐敢怒不敢言,炫富嚣张的二姐也会回来。
而此时,阮大娘与阮母打开那几个包袱。见到里面的东西都惊呆了,尤其是阮大娘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一个小肘子、一大块腊肉、四盒点心、两包糖、两坛酒、两块整布、加上外面两只鸡、两只鸭、两只兔子、两只山鸡。一共算下来足足二十样,看着放在板车上不起眼。这些可比阮大娘一年孝敬的都要多,够用大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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