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捉住了她的手,微微眯了眯眼瞧着女人近在咫尺笑容妩媚明艳的样子,她就是什么都不做的在自己面前,出水芙蓉的这一面,也足以让他动了欲念。
“我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她翻身便骑坐在男人胯间,缓缓解开了自己浴袍衣带,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因为浴袍的松松垮垮,若隐若现,春光呼之欲出。
何况还是这样撩人强势的姿势。顾青岩出于男人本能的吞了吞口水,“别闹了,你今天受了寒,怕是要生病的。”顾青岩扶着她的腰,试图将她从自己身上挪开。
沈年奚却用力的按住了男人的胸膛,“既然答应跟我复婚了,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做的更理直气壮么?”
“我累了。”
“你的身体远比你这个人要诚实很多。”沈年奚微微一笑,倾身过来覆在男人上空,吻上了男人的喉结。
顾青岩下腹部突然一紧,她现在这个年纪正是妩媚动人风情万种的时候,没有不会动心的男人。
他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最经不起的就是沈年奚这般故意撩拨。
他的那些清冷逐渐散去,眼底幽深莫测,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沈年奚解开他白色衬衣的扣子。
顾青岩这样的人很喜欢穿白衬衣,不管是什么场合,做什么,贴身的衣服多半都是白衬衣。
不过他这样倒好像更加的风度迷人了一些,刻板也好,严肃也好,始终都是他。
宽厚有力的大手握住了沈年奚的小手,“是不是那几个月没做,你很想讨回来?自从你勾搭上我之后,对床笫之事变得异常热衷。”
沈年奚莞尔轻笑,“我以前似乎是做错了许多事,没能让你尝到该尝到的滋味,我这也算是补偿你,怎么了?是觉得我床上功夫不怎么样,不喜欢么?”
顾青岩低低的笑出了声,随后扣住了她的腰,翻身轻易的将女人压在了身下,柔软洁白的睡袍顷刻间摊开,女人婀娜的身材当即呈现在眼前。
男人眼眸暗了下去,欲念横生的身体似乎逐渐蚕食了自己的理智。
“既然觉得亏欠我,那日后补偿的还有很多。”顾青岩其实没有判断错,沈年奚对他的情感不仅仅只是感激而已,爱情似乎是更胜一筹。
他想要什么,她就会给什么,他从前是很喜欢沈年奚这样的。
可能人的本性都是喜欢犯贱的,她做到这样了,他又觉得她从前的那些个性很好。
“这辈子下辈子,许多个辈子,我都是你的。”
男人心头微微一震,低头便封住了她的唇舌,有些粗鲁的掠夺了她的空气,顾青岩许是有点激动,控制不住自己。
沙发上空间有限,施展不开拳脚,顾青岩抱着她去了柔软宽敞的床上,沈年奚也亲眼看到顾青岩戴套,她只能假装没看到。
等她回到了锦园,必然是会想办法怀孕的。
男人有力的贯穿了她的身体时,滚烫的呼吸燎着女人白皙细长的脖子,他在她耳边粗声的喘息,一下比一下重,一如他此刻对她的占有一般。
他含住了她的耳垂,沈年奚惊的浑身战栗,肌肉有些僵硬,小手无助的推搡着他。
沈年奚觉得自己要疯掉了,这个男人折磨起她来真的不是自己能招架的主的。
“我说的话,当然是算数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忍着因为欢爱所带来的快感,顾青岩知道她忍着,开始得寸进尺的更过分起来,逼的她在他自己身下绽放最真实的自己。
整个晚上,都没怎么消停过,沈年奚到了凌晨已经完全体力透支了,后来在休息了半个小时之后又被顾青岩捞起来做了一次。
男人一直克制的情欲在这一晚似乎是完全宣泄了出来似的,这滋味,是货真价实的食之味髓。
沈年奚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堪堪醒来,攥着床单,浑身酸疼无力的感觉令她根本没办法从床上爬起来。
直到眼前的光亮忽然暗了,顾青岩在床边弯身下来把她从被子里抱了出来。
他给她传了一件比较舒服的外套,昨晚好像是有点过火了,但是也并非是他一个人禽兽,如果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她再三撩拨,何至于到后面收不了场,差点晕过去。
“如果你长记性的话,以后就别做这种事,身体受不了,精神上也受不了。”顾青岩穿上衣服又是衣冠楚楚的样子。
昨夜在床上如何的下流,此刻竟是半点也看不出来。
“我有点头晕。”
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好像是有点高的,尽管是轻微的,顾青岩还是很重视。
“我昨晚被你折腾惨了,回海城以后,我们去领证吧。”
顾青岩眉眼间流露着别样的情绪,对于沈年奚的这个要求似乎是不太满意,沈年奚看着男人这个脸色,心里盘算着他是不是过了一夜又反悔了。
“怎么了?”末了,她又小心翼翼的补上了一句。
“我觉得婚礼还是很有必要的。”顾青岩很早以前就想给她一个婚礼,可是沈年奚从未放在心上过。
沈年奚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枚戒指其实在离婚以后一直戴着,别人说什么,她也不会在意。
沈年奚一下子有点傻气,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顾青岩,“你说婚礼吗?”
不仅是要领证,还有婚礼,这算是意外之喜了吧。
“你安排就好。”
“想要什么样的婚礼?”顾青岩低低的问道,好像从前都没有跟沈年奚讨论过这样的话题。
“中式的。”她脱口而出,她就喜欢结婚十里红妆,喜庆又热闹。
她记得早在很多年前,姐姐就已经给她画好了婚服的设计图,只是那场大火给烧掉了。
顾青岩挑了挑眉,教堂宣誓那一套现在好像真的有点过时了,近几年汉堂婚礼简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了流行趋势。
何况沈年奚手里还有专门做传统婚服的公司,婚礼方面,好像也不需要怎么操心。
“好。”顾青岩应了一句。
北方雪景再好,沈年奚这个时候满怀激动,也没有心情在北方赏雪滑雪了,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回海城。
像她这么倒追还成功的女人可不多,估计很快就会成为教科书般的存在了。
“中式婚礼配饰好像都是黄金,我让人给你量身定作一套。”顾青岩心里想着这个事,也就说出口了。
“这些倒也不用怎么准备,时光有专业的绣娘和首饰师傅,要怎么做,我提一下,他们就知道。”
顾青岩再一次摸了摸她的额头,“好,你想怎么样跟我说就可以了,我去办。”男人的语调缓慢温柔,虽然不及从前,但比昨晚之前的每一天都要温柔。
给她穿好了衣服,抱着她去餐桌前吃了早餐,才给她吃药,因为身体不大舒服,沈年奚是哪里也不能去了。
到了晚上,身体逐渐舒服了一些,但是因为昨晚纵欲过度,身体还是吃不消的感觉。
顾青岩叫了餐搭配房间里来,营养丰富又很家常的中餐,其实在家里吃的就是比较清淡。
她看着坐在身侧正在给她剥虾的男人,歪着头一直看他,“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我的肾还在,当初给程清欢换上的那颗肾是从哪里来的?”
既然查不到,就亲自问他,反正现在官司也算是稳定下来了,她还是板上钉钉的顾太太。
“已经过去的事,还想它做什么?”顾青岩面不改色的回答,也没有停下手里的事情。
“可我就是好奇,你也不跟我说说吗?太诡异了。”沈年奚一脸我是好奇宝宝的表情。
顾青岩淡淡一笑,“你觉得诡异?是觉得我当时能力不够还能做到那个地步,很奇怪是吗?”
他也没打算瞒着她什么,如果她执意要知道他也不会瞒着。
“是啊,那时候,你才刚刚接手你爸的公司,公司的一切一团乱,你还有心思管我,说明你那时候对我的感情已经很深了,是爱到无法自拔了吧。”沈年奚说着说着就跑偏了。
顾青岩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你的内心戏是不是比看起来还要多?”
“嗯,谁让我写剧本的。”
“程家的人当年把你看的死死的,程瑞岽本来的目的是想弄伤你,然后理所应当的得到你的肾,也就是说,要杀了你,我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找到了脑死亡快半年的人,签了一份保密协议和器官捐赠书,剩下的,等你进了手术室,就好办了。”
当时的医生手术刀已经划破了沈年奚的皮肉,从来没听过电的片区,忽然之间就停了电,短短的十分钟时间,他将人换了过去。
而后又在程清欢手术缝合后推出了手术室之后,后面买通的那个护士有把沈年奚换了回来。
等同于她只是受了皮外伤,这样的做法其实不容易,他也早早的在手术室里动了手脚,不然也不可能那么顺利的偷梁换柱。
这些事情,比说出来要惊险很多,顾青岩并未出声,当年买通的何止是一个护士而已,其余的人,也不尽然都是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