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均墨微微眯着眼,冷冷得注视着她,这个女人,不知道是在哪里学的一身勾人的本事,跟狐狸精似的。
要是没点定力的男人还真是容易被她勾引到。
沈年音从来不会这样,只有他求欢的份,她才不会这样,这两姐妹,同父同母,性格却是天差地别。
沈年音性格清冷举止端庄,和名门闺秀,没有丝毫差别,偏偏这个妹妹,性格不定,时好时坏。
“去澜城你找到了什么?”
沈年奚看着面前的男人肆意的笑了笑,“说真的,就算是我找的是你的希望,又如何?”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在男人心里缺水掀起了千层浪,他那双冷酷到了极点的眼睛像结了冰一般,他看着她,眼神没有丝毫的温度。
“沈年奚,你再说一遍!”
看到这个男人为姐姐如此的动容,她有点恍惚,为什么总有这样的错觉,他好像爱她。
“可惜,我什么都没找到啊,我也怀着那样的希望,但是结果冷冰冰的给了我一个耳光,我姐姐她,死了。”
最后两个字,她跟演戏似的,表现的尤为悲恸,楼均墨徒然俯身下来,大手轻轻卡着她的脖子。
“沈年奚,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你当然敢,只是杀了我,上哪儿去找一个跟姐姐眉目极为相似的女人给你看?嗯?”她挑衅的挑了挑眉。
楼均墨眯着的眼睛里暗流涌动,她对顾青岩好像更能够以平常心对待,而他,她是真的恨到了骨子里。
摘了她的肾的人,她反倒是没有太大的恨意,简直是可笑。
“沈年奚,我想,顾青岩会爱上你的。”他扯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沈年奚微怔,没说话,看着男人的脸,他何来这种自信,她都没有过。
手机响的时候,沈年奚才回过神来,她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眼底一抹精光,挂断了电话。
本来还想要跟他过除夕呢,现在也用不着了。
她没接顾青岩的电话,楼均墨松开了她,“如果你什么都不说,今晚你可能要在这里又冷又饿的度过了。”
他倾身想要拿走她的手机,被她阻止了,“楼均墨,我什么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楼均墨冷哼一声,起身离开了卧室,之后她就听到了门被上锁的声音。
沈年奚看着手机半晌,然后关了机,不过这个年,心里反倒是舒服,以往那些年,总有沈漾陪着她忙碌,今年,她不忙了,心里空的像是一无所有。
她躺在床上,慢慢闭上了眼睛,这个别墅没开暖气,她这么躺着冷的牙齿打颤,楼均墨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是继续去喝酒了,到了凌晨才被顾青岩给找到,看到烂醉如泥的男人,顾青岩眼底的冷气已经凝固了。
“沈年奚呢?”
“你自己的女人你问我?”他吐出几个字,笑的嘲讽,顾青岩猛地夺走了他手里的酒瓶子。
“楼均墨,我警告过你,不准打她的主意!”顾青岩动怒了,像个感情里的愣头青似的。然而又不是。
楼均墨知道他怕什么,可是怕不代表着该来的不会来。
“她这么多年在外面私生活一定极为糜烂,不然那一身勾人的本事是怎么学来的?青岩,你都没有碰过她,就甘愿跟她结婚,你到底怀着什么心思?”
“如果我不娶她,她会做些什么,你不知道吗?何必有明知故问。”
楼均墨想起来沈年奚身上的那个味道,雏儿的味道,不知道每天同床共枕是怎么做到不碰的。
“一直没碰她,你不会是嫌她脏吧。”楼均墨低声的笑出了声,夹着醉意。
顾青岩抬眸看着他,沈年奚其实心里是不愿意他碰她的,倘若他强要,她也会屈从,只是他不屑于那么做而已。
“楼均墨,我再问你,人在哪儿?”
“她想勾引我来着,被我教训了一番,现在应该在我家饿晕了吧。”
“钥匙!”
楼均墨把钥匙递给他,“顾青岩,不如把她让给我吧,否则,说不准哪天她就会给你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绿到你心发慌。”
“她是我的女人,楼均墨,你最好收起你那副好色的样子。”顾青岩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他看沈年奚的眼神令他有些介意。
那不是在看沈年奚,是在看已故的沈年音,他不知道那天喝醉了就会把沈年奚当成了沈年音。
这个疯子!
沈年奚睡的迷迷糊糊的,她躺在这儿,已经冷了一个晚上了,顾青岩来的时候,她的意识有些模糊。
“发烧了,为什么不接电话?”顾青岩的声音砸下来的时候,沈年奚还是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只是一下子睁不开眼睛而已,她也没想到自己在这里一个晚上竟然就冻感冒了。
“楼均墨不让,为什么他来了影视城你没有告诉我?”沈年奚的声音很虚弱,听着特别无力。
顾青岩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楼均墨那个疯子做什么都不奇怪,想要逼问沈年奚的在澜城的目的,当然会干一些相当极端的事情。
到了车上,她无助的拉住了男人的衣袖,“我只是简单的发烧而已,不用去医院,你明白的吧。”
她此时很无助,浑身无力不说,意识都有点不太清楚,她满眼乞求,显得甚是可怜。
顾青岩眼眸微微沉了沉,“只要不会严重下去,我不送你去医院,新年第一天,你就生病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沈年奚松开了自己的手无奈的笑了笑,“顾先生,你太迷信了。”
顾青岩带着昏昏沉沉的沈年奚回了酒店,能找到她,说明顾青岩已经去找过楼均墨了,虽然她很想挑拨这两个人的关系。
不过看顾青岩如此冷静的态度就知道,他对这个好兄弟是非常信任的。
“沈年奚,你不是说你身体很好不会生病的吗?现在这是怎么了?”
沈年奚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这男人前世怕是方丈吧,怎么这么啰嗦?
“哎,我是凡人啊,顾先生我又不是你,是圣人。”她笑着笑着,说话就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浴室里热气腾腾,沈年奚整个身子都没在了水里,温热的水将她一整晚的寒气都驱散了,顾青岩一直坐在浴池边上。
大手落在了她的头上,“你觉得我是你圣人是指哪些方面?”
他忽然莫名其妙的这么一问,沈年奚一脸懵逼,“嗯,我觉得你对程小姐就是圣人啊,在一起也有好些年了,你们就没滚过床单。”
她现在这么肆意妄为的笑是觉得他对她的身子没兴趣,还是觉得现在她生着病,不会对她做什么。
男人的手落在了女人的白皙光洁的肩骨上,沈年奚蓦地一惊。
“你是在暗示我,我们结婚这么长是时间,一直都没有碰过你是吗?”
沈年奚干笑,“不、不是的,我跟你开玩笑呢,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吧。”
她发着烧的小脸蛋红彤彤的,顾青岩把玩似的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沈年奚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往后退,却没想到把顾青岩给带进来了。
她身上本来围着的毛巾在水里散开了,顾青岩的目光触及到她这副微微泛红的身子,喉咙一紧。
他脱过她的衣服,见过她的身子,只是一时兴起的逗弄,却让他有了男人该有的反应。
这是这么多年,都没有过的,浴池很大,容纳两三个人根本不算什么。
沈年奚被他压在了浴缸里,热水漫过了脖子,一时间呼吸都变得有点困难。
男人重新吻住她的时候,按住了她妄图挣扎的手脚,这男人是不是疯了,她在生病呢,他这是做什么?
“顾青岩,你放开我,你干什么?”
“作为一个丈夫,我应该尽职尽责不是吗?嗯?”她的身子在男人的手中,他很轻易的就抬高她的身子。
他坐在浴池里,然后让她强行坐到了他身上,沈年奚受不了这么暧昧的姿势,想挣扎,可是感冒生病的自己哪有本事挣扎。
“顾青岩!”她连名带姓的喊他,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
“怎么?要拒绝吗?”他更过分了,沈年奚被他这种眼神盯着,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不要这么看着我。”她的脸红到了耳根子,她的胸没那么好看吧,这厮一动不动的盯着。
沈年奚觉得自己今天是必然逃不掉了,此时男人的某个部位正抵着她。
“你很美。”顾青岩低沉的嗓音沙哑,覆上她的唇将她的声音全都吞没。
本来以为应该水到渠成的事情,结果怀中的人忽然之间就没有了反应,软了下去,男人脸一沉,真是会来事。
她生病了,他差点都忘了。
沈年奚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汗,身上被压了两张被子,沉重的她根本喘不过来气。
侧了一个身,她才皱了皱眉,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她出了汗,好像不烧了,只是这身子感觉很无力,她从被子里爬出来的时候,顾青岩正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