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门的一处别墅,九哥手里把玩着胖子和章文的两张卡,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是说,这胡家兄弟俩在严老大的场子里还欠着赌债?”
“是,他们没有去严老大的场子玩,都是睹球输掉的,他们镇上的打码仔都是在严老大的场子里混的。”范志成这会毕恭毕敬的站在九哥的身旁,一点也没有在赌场里时的霸气。
“他们在严老大那里欠多少?”九哥问道。
“不清楚,估计不会太多,上次已经还过五百万了。”范志成回道。
“嗯!这么点小事居然还牵扯到了两家场子,你有空盯一下,严老大当年给我搞了一批枪械,也算是欠他一个人情,这事就让他选吧!嘿嘿,这些内地的人真是赌性十足,都像搏命一样,怪不得国家不允许在内地开设赌场。”九哥轻笑着摇了摇头。
“知道了,那胖子和章文这两人怎么办?”范志成也笑了,接着问道。
“得给他们一点教训,这小胖子稍微放松点就得意忘形。以后对这种没有分寸的暴发户,还有那些拆迁户,放款要再压低些,把重点还是放在这些官场商场上的人。还有,要和其他场子的老大多交换信息,尽量避免这种一房两押的事。”九哥点醒范志成道。
“是,师父!”
……
别看是两张小小的卡被没收了,但是影响可不小,朱文宇,段克俭,老顾等人周末去了澳门,虽然胖子打电话关照范志成手下的马仔帮着照应一下,但是这态度完全是两回事啊!人家根本没把胖子的事放在心上。
朱文宇等几个人不但食宿要自己解决,拿点筹码还要等半天,哪像胖子在的时候,照顾的那么周到。而且,习惯了和胖子一起去赌场,忽然换了个打码仔,心里好像缺少中安全感。朱文宇更是连至尊厅都进不去。
无奈之下,几个人拿着几十万筹码跑到大众厅去玩了一晚上,怎么玩怎么不舒服,连段克俭都没了运气,一点也赢不到,到最后还输了7万多。朱文宇更是把手里的50万筹码输了个精光,连老顾也跟着输了10万。到后来实在是没有兴趣再玩了,三人第二天就飞回来了。回来后,朱文宇电话里对着胖子破口大骂,胖子只好陪着笑脸受着,心里既憋屈又着急,这张卡不拿回来,损失可是大大滴!嘴里早就把胡家兄弟的全家都问候了n遍……
章文倒是没觉得什么,这几天他正在测试商悦改动后的赔率表呢,效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但是确实有了可喜的变化,看来设定点的分配还要再进一步改进,所以也没空管胖子的闲事,每天拖着商悦帮他测试改动赔率表,商悦现在是心里叫苦不迭,这老板做生意时逃了个远,这会研究赔率表的时候却认真又执着,要命的是这些比赛都是在半夜的,这几天动不动就陪着这奇葩老板熬通宵,商悦真后悔怎么就自己送上门去当苦力嘛!而且还引得莫心兰大为警惕的也跟着一块守在店里,这叫什么事啊!
……
相比胖子这的郁闷,胡家兄弟俩的家里可是乱套了,又吵又闹的,老大的老婆和老二的老婆首先就大打出手,老大老婆要保住钱,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老二老婆要保住人,更是一副誓与钱财共存亡的决心!
胡家老大最后不得已拿出了菜刀,一刀剁在桌上:“吵什么?老二还没死呢!再怎么说那也是我亲兄弟,先想办法把钱凑齐,把人弄回来,只要人在,还怕赢不回钱?”
“要不报警吧!”老大老婆不甘心的说道。
“你放屁!我老公还在澳门扣着呢!换了你老公,我报警你同意不?本来玩个佰家乐挺好的,每次都赢钱,要不是你老公非要打肿脸充胖子去睹球,哪会输这么多钱?”老二老婆立马按发飙了。
“闭嘴!我们睹球也是老二同意的。现在先把人弄回来再说!你们把去年买的首饰玉器都拿出来,还有现在住的房子的产证,还有……”老大黑着脸吼道。
“什么?天呐,这是要我的命啊……”
“你疯了?以后我们两家人住哪去?……”
又是一片哭天抢地,老大都有些后悔当初应该自己留在澳门当人质的!
……
星期一早上,章文虽然一晚上没怎么睡,但是精神很不错,因为商悦的努力出成果了,十二场比赛居然赢了八场,还有一场赢一半,算下来胜率超过了70%。而且这12场比赛都是商悦选的,章文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结果还是很让人满意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胜率稳定在70%,这还有待进一步的实战数据支持。看到商悦和莫心兰两人拥在一起在沙发上睡着了,章文有些怪不好意思的,浴室出来帮她们把早点买好。
“知道吗?赢了一年多的胡家兄弟最近差不多输光了!”章文站在老白的煎饼摊前和老白闲聊着。
“呵呵!赢来的钱,总有一天要还回去的。”老白淡淡的笑着说。他也知道胡家兄弟,曾经还很羡慕这俩兄弟。
“哦!老白,看来是有所悟啊!终于看破这一层了!”章文讶然道。
“早该看破的,也不至于混到现在这一步。不过现在也还好,总算是生活平静了,也没有什么欠债,其实人最重要的是要懂得知足。”老白熟练地把一团面甩到铁板上,动作麻利的来回抹匀,随手一挥,多余的面团准确的飞回面桶里,看的章文有些发呆,老白有些得意地笑道:“无他,唯手熟尔!”
“哈哈!不愧是教授,真有学问!”章文取过做好的煎饼果子,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