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开手机要发微信时候,贝斯溟就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季焰昏昏沉沉醒来,头疼欲裂。好像感冒了?
裹着被子从床上起来,去客厅的小抽屉取出医疗箱,拿出体温计,又爬回床上闭着眼。
迷迷糊糊过了七八分钟才醒过来,一看,38.9℃,真发烧了。
难道真的老了?爬个山回来都能发烧?
他有些头晕,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儿,穿戴好下楼。
一出门就感觉冷风入怀,裹紧了些,去社区诊所。
抽血之前戴着口罩的医生说:“先看看是不是甲流,你先不要太和别人接触。”原来这段时间甲流又开始流行了。
结果出来后只是寻常的病毒性感冒,给开了两盒药,季焰头昏脑涨,喉咙难受,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去买了一份白粥,拎着回家。
先喝了粥,躺着的时候打开手机,碧海追踪的微信已经在了:季老师,还好吗?
季焰浑身不舒服,昨天走路爬山太多,此刻全身酸疼,尤其是腿,下楼的时候好像不是自己的,加上感冒头疼,整个人都是飘的。
季焰:不太好。
碧海追踪:怎么了?
季焰:感冒了。
他放了手机,先冲了一包退烧的颗粒冲剂,又吃了一片治疗酸痛的,白色的药片在嘴里化开了,苦得要命,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下去,总算压住了。突然就想到了昨天吃的那颗棒棒糖,叹了口气。
他家里是没有这些的。
确实是太久没生病了,都忘记了身体不好的滋味。季焰昏昏沉沉又躺回了床上,迷迷糊糊听到手机铃声。
眯着眼睛接起来:“喂,贝斯溟。”
“你现在方便吗?我在你楼下,可以上去吗?”青年的声音还带着喘。
“你怎么来了?”季焰有气无力,脑子也转不动,“你上来吧。”
窸窸窣窣穿了拖鞋,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敲门声。
年轻真好,五楼都能上这么快。季焰裹着厚厚的睡袍拉开门,把人让进来。
贝斯溟仿佛不知手脚放哪里,焦虑地看着他:“走,先去看医生。”
“已经看过了,吃过药了。”季焰靠在沙发上,对他笑了笑。
“严重吗?医生怎么说?”贝斯溟在他面前蹲下,问。
“病毒性感冒,没事。就是还有点传染性,你离我远点。”
贝斯溟没动,抬手就摸上了他额头:“出汗了,是吃了退烧药了吗?你先起来,还要躺床上去,不能再着凉。”
额头上的手掌很温暖又带着一丝凉意,季焰眨了眨眼,想躲开,贝斯溟的手已经拿开了。
“嗯,出了点汗,好多了,没事。”
虚弱而苍白,仿佛风一吹就倒了,贝斯溟一言不发,忽然站起来弯腰一揽把他整个人抱住了,仿佛他是个纸片人,没丝毫重量,轻轻松松就抱了起来:“听话,躺着舒服。”
季焰吓了一跳,如此公主抱的姿势,他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青年怀抱里好闻的皂香侵袭过来,季焰一下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