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神秘女子的临走时的劝告,陆森的心里面也犹豫了一下,但又转念一想:
自己已是与“船帮”结下天大的仇怨,想求和已是不可能了,况且就在刚才,忠心耿耿的两个手下——“穿江龙”、“白浪鲤”还惨死在他们的手中,如果不为他们报仇就这样灰溜溜地跑回老巢,会令弟兄们寒心的。
而且,报死鬼袁通所说,对方的楼船上还有大量的金银财宝,成功地干了这一票之后,自己今后就不愁吃穿,享受富贵了。
谭平他们是有高手相助,但当下双方的船越来越近,他们占据优势的弓驽片刻之后随着双方贴身搏斗定然会大为锐减。
富贵险中求,修真者又如何,他打了那么长时间,法力应该消耗得差不多,如果能够擒住对方,那么自己的秘术的成功率不是更大了!
自己作为先天高手,其功力原本着相当于修真者的炼气期;而且再说了,打水战,只有别人怕我陆森,何时有我陆森怕过别人的!
让手下不停地缠住他,持续消耗其法力和体力,自己呢,擒贼先擒王,先去将谭平斩于刀下,使其大乱,则大事可成!
想罢,他顿时豪气横生,一身是胆,举起手中寒光闪闪的大刀,独目滚圆,透出了十足的贪婪之色,大声吼道:
“弟兄们,‘船帮’此次运了很多的财物,冲上去,杀光他们,这些白花花的银两可就是咱们的了,杀!!……”
众水匪一听,个个咧着大嘴,眼冒绿光,也不再企足而望了,随即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嚎嚎大叫起来。
……
“冲啊!杀光他们!”
“不要怕,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啦!”
“冲上楼船,杀光那帮兔崽子,抢花他们的银两!”
……
“嗡!”
一声大作,只见陆森运起先天罡气,体外三尺处赫然出现了一个耀眼的白色光罩,犹如一堵坚硬的城墙,将射来的箭驽纷纷挡在外面。
同时,他猛然地一弓身,双脚在船板上用力一跺……
“嗖!……
跳到江上,接着“啪!……”地一声,直直地站立在水上,对着谭平喊道:
“嘎嘎!!谭平,是好汉的话就和本帮主比试一下。”
说罢,运起水上飘的功夫,“刷!刷!刷!……”,高举大刀向谭平奔去!!
瞬时,其整个人的身形从外面起来就好似化为了一团飓风,在江面上划出一道宽大地水道,“哗啦啦……”,浪花四溅飞起,气势惊人。
一时之间,谭平整个人竟然如同被一无形大山紧紧压住,浑身气血凝滞,动弹不得丝毫。
……
蓦地,一道耀目地白光从楼船上如离弦的利箭疾飞而下,陡然间“嗖!”地投入到暴掠过来的飓风里面去……
“咣当!……”
一声巨响,震得方圆五十丈之内交战的众人耳根子嗡嗡直响,激荡出来的音波和气流将周围的江面掀起一层层巨浪,并形成一圈圈波纹向四面八方荡漾开……
一:原来是一直在谭平身边寸步不离的六旬老者拔出了背后的长剑,跳下来在江中把陆森给截了下来。
由于功力相当,大刀和长剑又都是在施展全力地状态猛然互相撞击在一起,竟然在发出巨响后两人均同时觉得全身的气血一震,“刷!刷!刷!……”,不约而同地在江面上倒后疾退了近十步才停了下来。
“呵呵,陆森,江湖上的人都枉称你为‘水上无敌’了,难道你不怕天下英雄耻笑?你如此一个先天修为的高手,还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如此高调地向一个九级的后辈挑战?”
六旬老者身形笔直,一改了之前稍显收敛地气息,整个人好似一只锋芒毕露的出鞘宝剑,稳稳地站立在江面之上,一边说着,一边右手剑指陆森,显然他也是修炼了一种极为高明的轻功。
“老不死的!竟然敢来坏本帮主的好事,先吃我一刀!!”
陆森那只独眼如刀芒般怒视老者,也没有辩解,当下他那如小凳子一般宽大的脚掌在水上轻轻一踏,“嗖!……”,健壮如牛的身躯犹如一座黑塔蓦地向前一纵,抄刀朝他劈去。
老者一见,也毫无惧色,提起宝剑迎上,与他斗在一起。
瞬时,陆森突而如黑虎下山,突而黑龙出海,时而大步流星,时而凌空跃进起,一把泛着一尺刀芒的大刀不断围着老者的身边,出其不意,恰到好处的运劲挥舞,那凶猛异常、令人眼花缭乱的刀势搅得周边“呼呼”冒出狂风,翻飞疾过,水花舞起,波浪起伏。
老者从容自若,一招一式像行云流水一般,起初舞起宝剑来静若伏虎,动若飞龙,时而缓如游云,时而疾似闪电;片刻,他的剑猛地一变,越舞越快,就好似几条白色地长龙绕着他忽左忽右,上下翻飞,游动盘旋。
一时之间,两人都是斗志昂扬,全力施为,在江面展开了一番龙争虎斗。
……
江面战场上,双方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燃烧的火把和火箭不断飞到两边的战船之上,不久之后,船被烧着了,熊熊火起,船上一些人员纷纷拿起一只只特殊的灭火装置,喷射出一股股白色防火粉沫,“呼!……呼!……呼!……”地开展了灭火行动,瞬时,五艘战船仿佛五团黑烟不停地在江面上滚动、扑腾。
很多水匪跳到他们原来准备的舢板,凭借着其灵巧机动的身法,迅速地在战场上游走穿插,不断地偷袭和干扰“船帮”人员。
两帮人已是进入了短兵相接、刺刀见红的阶段,人在喊,箭在飞,火在烧,刀枪对撞,阵阵杀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