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声音陪伴着秋风秋雨进入众人的耳帘,钱云带着两个护卫,一边若无其事地拍打衣服上的水珠,一边悠然自得地走进来。
只是他的步伐极是怪异,双脚的底部似乎是装上了弹簧一般轻轻弹跳着,瞬间无声诡异地就到赵冠的身旁。
“三当家,多亏你的锦囊妙计,事情都在按着我们的计划得以一步一步地实现。”
赵冠那高傲的头颅稍稍低下,向钱运施个礼,然后,用微笑地目光把在场的众人扫视一遍,说:
“哦,下面,我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老朋友,八角山的三当家钱运,钱当家!”
……
“赵冠,你这个畜生,老子白白地养了你十几年了!”
就在大厅中的许多人还在一片茫然之际,赵山河此时已经翻然醒悟,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伯,您的养育之恩小侄是不会忘记,等我处理完所有的事,顺理成章地接上朝阳堡堡主的位置之后,我会马上‘如实’上报朝庭,到时,朝庭就会对你以及对你们全家都会有一个好交待的。”
赵冠面色如常,以极为平淡的语气说出了令赵山河为之毛骨耸然地话。
“堂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月娇喝着质问赵冠,对于他和山匪的三当家沆瀣一气,当下,她还有些不解。
“唔,‘美女’,你堂兄的意思是这样的——”
“朝阳堡堡主和家人及几个核心人物在山匪攻打城堡之前,被山匪的奸细柳义、孟三立下了毒药,然后残酷地杀害。”
“而副堡主赵冠躲过一劫,发现了奸细的阴谋,便毫不畏惧地和奸细们进行了英勇搏斗。”
“经过九死一生的生死拼杀,终于当场将柳义和孟三立这两名奸细击毙了。”
说着,圆圆的双眼邪恶地笑笑,了靠在墙边的柳义,又继续不紧不慢地说:
“此事过后,你的堂兄就会理所当然地担任了朝阳堡主一职,而按照大津国的规定,你们全家因抗击山匪而壮烈殉国,朝庭就会下旨对你们进行表彰的。”
“据说,是要对你们各自的连连追加三品的封锡,不过对于这个荣耀地结果,作为已死之人,你们是不到了。”
“而对于柳义和孟三立这两个罪大恶极、死心余辜的奸细,其处理的结果当然就会大不一样了。”
“我们柳义柳公子的秀才功名自然是被剥夺,而两人的家人还将会因教子无方而受到牵连并定罪惩罚。”
赵冠不失时机地接下钱云的话头,双眼阴冷地盯着柳义,继续说:
“哎!生前被人誉为‘天才’,但却误入歧途、甘为匪类,授首于朝阳堡,死后因罪孽深重被千夫所指、遗臭万年,这就是你这个所谓‘天才’的结局。”
说完,还咬牙切齿,怒形于色,似乎对柳义极是愤恨!
“这一切都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
柳义一边暗暗运功恢复伤势,一边冷静地问。
“说来话长……”
赵冠习惯性地又仰了仰头,向着赵山河说道:
“大伯,你自命英雄,但担任堡主一职以来,胆小如鼠,畏缩不前,毫无作为,我早就想取而代之了。”
“但是上天一直都没有给一个好机会,然而,在三个月前,我幸运地认识了钱当家。”
“他代表黄三霸黄大当家前来商量八角山和朝阳堡双方合作战略事宜,当然合作的前提是我要当上堡主,而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一直都在暗中策划此事……”
“直到一个月前,越河国的陈将军,也就是我们现在的二当家,因谋反失败,带着五百多的人马加入了我们的山寨,顿时,山寨的实力大增。”
钱运鼓着双眸,打断了赵冠,向众人说道:
“陈将军可是曾经占领越河国王宫的,随之给我们带来的还有上百箱的金银财宝,可以说现在山寨缺人手、缺粮草、缺地盘的,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说着,得意地了一下众人好奇又无奈地表情,又说道:
“几天前,我们和赵副堡主其同制定了今晚夜袭朝阳堡的计划,为此,我们给赵副堡主送了五千两银子的定金和见面礼,作为今天晚上里应外合、袭击朝阳堡的条件,没想到计划居然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