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句话说是,真正爱你的人,会把你宠得像个孩子。
这句话仿佛在简珺身上很完美的展现了。
事实上,在简璃身上也能很好的展现这一点。
兄妹俩都很好运的,拥有那个能把自己宠得像个孩子似的人。
简璃听到尼克这番控诉有些哭笑不得,她做梦也想不到四哥这样温润优雅的人,会做出偷吃雪糕这样的事情。
欧律在一旁没好气儿地睨了简璃一眼。
“那你和简璃还真是兄妹同心啊。”欧律只这话一出,简璃就赶紧捏了捏他的手指,似是不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尼克问道,“小璃璃也偷吃雪糕?”
“她前阵子伤没好的时候,医嘱是要她吃清淡口味的。结果她半夜爬起来蹲在冰箱旁边,偷吃辣条。”
欧律这话一出,简璃就抬不起头来了。
说出了一句和简珺先前那话差不多的话,“我都认过错了,你不能这么翻旧账啊……”
于是虽然欧律算得上是尼克的天敌。此刻两人就颇有一种站在同一阵线同仇敌忾的惺惺相惜。
搞得简氏兄妹很不好意思。
还是简珺轻咳了两声想要拉开话题,“是这样的,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尼克就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先把杯子里的喝了再说,我泡了冲剂在里头的,趁热喝掉。”
简珺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话,轻叹一口就吹着杯口的热气,呼噜噜的将一杯冲剂喝了下去。
尼克索性就替他把该说的说了,“简珺的画展已经准备妥当了。”
他递出了两张邀请函,“记得来。”尼克将邀请函递给简璃,“他给你今年的生日礼物也在展里,你不是一直挺好奇的么?”
简璃接过了邀请函,打开看了看。
简珺准备了大半年的画展,时间其实都是早三两个月就定下来的,因为日期定下来了才好前期宣传之类的。
邀请函上写着的画展时间和当初定下来的时间没有差别,就在三天后,展三天。
展完三天就是中秋节了。
简璃仔仔细细看了看这邀请函上面,“作品单没在这上面?送我的那幅叫什么名字啊?”
简珺已经喝光了冲剂,抿了抿嘴唇就笑道,“你到时候自己去看就知道了。现在还可以保持一下神秘感。”
“都神秘了这么久了……”简璃好奇得不行,就趴在欧律的腿上朝尼克伸头过去,“尼克,你肯定看过了吧?”
“那我当然是看过了的,他这次展上的每幅画我都看过了。”尼克说道,颇有几分得意的样子。
简珺在一旁眸子眯了眯,唇角挑起浅笑,带着几分深意,笑而不语。
“你透露透露啊,我好奇着呢。”简璃说道。
尼克摆了摆手,“你自己去看吧,反正也没几天就开展了。”
简璃只能乖乖答应了。
四人在客厅里闲聊了一会儿,简璃朝欧律看了两眼,两人已经有着足够的默契。
所以欧律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只说自己画了个图打算做木雕,想让简珺帮忙参考参考。
就把简珺带去了隔壁那幢楼的木雕工作室。
简珺没拒绝,就跟着去了,倒不是因为看不出来欧律把他支开的意图。而是能够理解尼克毕竟是公馆的顾问。
简璃工作上和他有事情要谈也是很正常的,公馆的工作是机密,简珺也清楚。
欧律带简珺去了隔壁的小洋楼。
简璃这才收敛了表情里的笑容,目光认真的看着尼克。
“是出什么事了?”尼克问了一句。
简璃说,“异能特训你知道是什么吧?”
尼克扬了扬眉梢,就点了点头,“知道,然后呢?”
“今年的特训在C国展开,公馆的家伙们,还有欧律,都要去参加。”
简璃说到这里,摆了摆手,“你忙着和我四哥谈恋爱,想必是不知道这个的。你不知道这个没事,有件事情得告诉你。这次A国会派人过来监训。”
“嗯,谁来了?”尼克此刻都还算平静,想着简璃所说的监训的人,应该是那边特殊部的谁……
却不料简璃下一秒就吐出个名字来,让他面色一僵。
“薇拉·希尔德。”简璃说,“如果我知道得没错的话,这是你的maker吧?”
简璃是看着尼克那漂亮的眉眼如何冷了眼色,看着他的眉头如何拧了起来,唇角紧抿成不悦的线条。
“怎么?你和她之间……有过节?”简璃看到他表情不好,关切问了句。
尼克摇了摇头,“没事。谈不上过节。”
他摆了摆手,不欲多说什么。
简璃想了想,也就没打算多追问什么,只有一件事情要确认的,“你和她,除了亲族关系,没什么别的关系吧?”
要说薇拉和尼克认识的时间而言,简珺怎么样都得算是后来的。
如果两人只是亲族关系,也就算了。
但如果两人还有什么其他的亲密关系,简璃已经很努力让自己接受了四哥和血族谈恋爱的事儿。
但她绝对接受不了四哥被小三。
尼克明白简璃问这话是因为担心什么,尼克唇角挑了一下,那是一个带着些嘲弄又有些自嘲的笑容。
“如果可以,连这个亲族关系我都不想有。你不用担心,我和她没什么别的关系。”
得到尼克这个答案,简璃就放心了。
尼克和薇拉之间有没有什么过节那另当别论,只要两人不是什么情侣关系就行了。
尼克的眉头依旧没松开,思忖了片刻就说道,“简队,有的事情,原本我作为A国特殊部的人,是不应该透露的。但作为简珺的男朋友,你是他妹妹,我还是得提醒提醒你,希尔德不是什么简单的家伙。她鲜少揽事儿,除非有别的目的。所以她会来监训,恐怕不止是为了监训而已……”
“别的目的?”简璃眉头皱了皱,“会不会和你有关?”
“我只能说,可能和我有关,但也有可能是别的目的。”尼克眉头拧紧,“这个女人,从一百年前我认识她时开始,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