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小六一愣，想起被小黑整的哭爹喊娘的一群人，忽然觉得有理。

“噗哧！”

他愣神的时间，小黑咧嘴，对着他凑近的脸毫不客气地喷了一脸口水。

凤小六：“……”

苏晚以手捂嘴，眨了眨眼，往后退了一步，再退了一步。

殷西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这匹马他从凤家借来两日，想要驯服它，为此被它踢了好几脚，被摔下马不知道多少次，更绝的是，它摔不下来人就在地上打滚。

摔不下来你，它能用一身肥膘压死你。

他就曾被压过一次，差点没被它压断气。

凤小六抹了一把脸，苦大仇深的瞪着面前又高又壮的白马，恨恨的连连拍它的脑袋，小黑抖着厚嘴唇，噗噗噗的对着他脸喷，抬起前蹄要踹他。

苏晚头次见这么奇葩的马。

凤小六愤恨，对它也是爱恨难消，往后躲了好几步，指着还想踹他的小黑，对苏晚道：“你想驯服它？”

苏晚挑眉，点头。“它为什么叫小黑？”

明明是白马。

凤小六呸了一声，没好气道：“是我二哥取的，说是希望它能越长越黑。”

苏晚：“……”

别人望子成龙就叫成龙。望马成黑就叫小黑？话说，叫小黑，它能从白马变成黑马？

“白马有何不对？”苏晚不解，凤家的兄弟都这么奇葩吗？

她试探着伸手去摸摸这匹明明是白色却叫小黑的马。

凤小六撇嘴。“如果他是黑马，早就被我爹送给我二哥上疆场了。”

“哦？”苏晚乘小黑不注意，挪到它跟前，摸了摸它的脑袋。

小黑扭过头，铜铃大眼瞪她，哼哧哼哧的喷气。

苏晚熟练的从兜里掏出一块糖放在掌心，狗腿的塞到它的大嘴巴前。

小黑看在食物的面子上，暂时勉强不浪费腿力踹她。

“白马并不适合用于战场，尤其是领军将领，目标太大，太醒目，即使是用，也多是用于运输。”小黑小白这么牛掰的品种用来运输，太暴敛天物。

凤小六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痛惜了。

手上的糖块被小黑啃完了，它用一双大眼继续盯苏晚。

苏晚又掏出一块递过去。

凤小六无语，将缰绳递给她。“别看它现在这么乖顺，那是因为有免费吃的，如果你想上它的背，它立马翻脸不认人。”

苏晚拍了拍手掌，拍掉糖末，伸手接过缰绳。“我会注意的。”

这匹马长得帅气逼人，体态匀称，曲线流畅，毛色水滑，平日里就被人伺候的和大爷一样。

殷西野根本不相信她能驯服这匹烈马，为了以防万一，吩咐一旁的青衣侍卫，让他在苏晚上马时跟随左右。

虽然他是想给苏晚一个教训，但只要是书院的学生，都不能出事，必须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

此时，宽阔的场地上陆陆续续过来许多穿着蓝色书院服的学生。见到苏晚牵着凤小六带来的那匹坏脾气白马时，嗤之以鼻。

看热闹的表情毫不掩饰，他们都认出来苏晚手里牵着的马，也听说过那匹马的厉害。

“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