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后再爬出坟墓
——若人
腾讯不如新浪博客的地方是善于屏蔽真实的文章,自感洒家之经典文章大都被它眼红的屏蔽掉,在中国,这叫不适宜发表、刊发,你胆敢套用几个敏感词汇,它便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屏蔽你、抹黑你,我受了太多这等符合国情的公正待遇,如今满眼满心的血泪再不会大雨滂沱似地滚下来。
在咱们亲爱的祖国,同胞们容不下半点儿真实,容不得你看到一丁点儿真实,从不鼓励你说真话干正经事,他们巴不得你白长了一双黑色的眼睛、白长一颗里面全是豆腐渣的头颅,实在希望你跟旧日奴隶般乖顺、低眉顺眼、不知白昼黄昏、不识***和妹妹的荦荦区别。他们衷心希望你足斤足两的浑浑噩噩地混完青春年华,然后一命呜呼,或者被车撞死,要不饿死闹市。一定有人又竖起了食指痛责我,痛责我偏激,真实的我在他们眼里就是偏激的存在,无论说什么都被看作偏激,只要稍微偏离一点点他们所顶礼膜拜的所谓正常秩序或者名叫常理、情理的东西,你休想得到那掌声雷动的鬼哭狼嚎,悲哀的是,竟连拍手掌也沆瀣一气了。前后左右身旁那只瘫痪在座位里的家伙鼓掌了耶,莫名,他妈的这手不由自主地跟着瞎起哄,你可知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鼓掌。
什么文章符合国情,顺应编辑老常的眼?只要避开一个词就行,避开中国二字就行,避开直挺挺的直白的中国二字就行,那么以“国中“代替可以吗?这时,编辑老常定会拍手叫好,孺子可教也,立马找来八抬大轿恭敬地将你搬上中国当代闻名遐迩、震惊中外的崇高文坛之宝座,你睁眼一瞧,老常瞬间羽化飞仙,成了一只冒牌哮天犬,只一吠,便传遍全世界。
前几日,鄙人在江山文学网投了一首小诗,《我的中国,你是怎么了》,可想而知,吃了一坨干屎橛,编辑老奶或老爷精炼地回复一句:不适宜发表。这五字形如五根长刺温柔地直戳进俺的眼球,我稍具愤怒的小手指立刻敲出:什么叫不适宜,后面打了三个问号。寡人以小人之心度编辑老者之腹,他是不是看都没看内容便轻松地点击退稿?我对自己的推断常常抱有无耻的坚信,他懒得看。今日今时,只要出现中国二字的文章大概都会被不问是非青红的人眼定义为偏激的、反派的、煽动的,何况后面还有“你是怎么了“等语,这更加无疑地印证了他那三寸金莲的鼠目寸光的判断,类似此等垃圾编辑最好滚回老家去扫大街,努力争取在余生做一只合格的环卫工人以报效祖国数十年来的白米饭的养育洪恩。
我听说台湾的李敖老先生,年轻时因狂妄自大的文章碰了无数铜墙铁壁,幸好那颗鼻子旋转了三百六十度之后又回到原点,不然今天的狂人形象就是歪鼻子的、出不了国门的。我真佩服他那日久天长而接踵不断的千千苦难,更佩服他深陷各种窘境之后还能腰身挺拔地站在台湾文坛、矗立在大陆文坛之上,着实牛逼。我不曾统计过他被屏蔽、删改的文章之数量,也没那个必要去统计,精确的数字会很使祖国蒙羞脸红的。我们这一代人还要继续遮遮掩掩地玩弄那华而不实的文字游戏吗?还要等到一百年之后再爬出坟墓为自己真实而有力的文章叫好吗?
诚然,活着的时候不被这个时代的这个国家的那些人民接受认可,非得尸骨无存之后才回过头来隆重的缅怀、祭奠吗?我最鄙视一种行为,人死了作品还在,继而千千万万的研究者打着文化的口号无耻地去研究,当然这并不是研究者们造下的罪孽,可是他们如果深知那惨痛的经验后不去想方设法改变当下依旧存在的雷同的悲哀气息,不如说是同一悲剧的延续的话,那这群人就犯了可恶至极的盗窃罪。这也是一个真正的文人所应有的担当,不仅关心文学的健康传承和发展,更应竭尽全力扶持困境中的优秀草根,帮助他们缓解在生存方面的压力,以鼓励他们创造出更有价值更有益于人类更能推动社会进步的伟大文学,在其他艺术方面亦如此,而不是因循守旧的高高在上地去压榨、打击、孤立、封杀草根。对于这一点,我感到无限的悲哀,中国的作家十之八九大都自私得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别忘了,这是整个民族的悲哀,是国家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