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ri后,我们一行百人穿过崎岖的峡谷山道,来到了温特里运河之滨。这里有一座不大的港口,平滑的地皮向内延伸,三面临河,背靠幽谷,港外交通便利,横、纵两条大道交错而过。
交纳了关税,马车沿纵路缓缓驰进了码头。我隔窗外望,不时有码头工肩抗货物迎面走过,他们大多停住身形,好奇地打量我们。
两厢货物堆积如山,越往里道路越窄,寥寥几个船只抛锚停泊在出航地。满载货物的船只靠岸的倒有不少。
马车又向前行了一段便停下,西达伦挑开帘子,躬身相邀,我裹紧了斗篷,与贝拉一同下了马车。
润湿的风徐徐拂面,咸淡的水气萦绕鼻端,恍惚间,仿佛又曾回到江畔的柳堤。我轻印胸口,眼前多了几分模糊。
贝拉轻挽着我,兴奋地指指点点,全然不在意上百道目光或惊艳或火热的定格在她身上,似有意若无意的骄傲挺了挺胸。
我笑看着她,心下赞叹。她一向如此,从不遮掩,也从不刻意做作。爽直中带着丝丝自信,尽情地向身边人、向陌生人展现自身的美丽。
这才是女孩儿应有的表现吗?或许那份吸引异xing的美丽,会让她满足虚荣。可对自己而言,却没有那份理直气壮,只是本能的排斥,只是排斥,说不上,也讲不明到底是为什么。
“艾琳丝,艾琳丝……”贝拉轻唤着我。
我蓦然回神儿,轻道:“怎么了,贝拉姐?”
“啊,真是的!”贝拉不满地噘起嘴,“你最近怎么老喜欢发呆呢?我讲的话,你准没听进去!我们好不容易脱离山林野人的生活,而且马上可就坐船北上了,听闻这一带风景不错,沿途我们可以任情观赏,你兴奋吗、兴奋吗?”贝拉忽闪着大眼睛,欢喜如云雀,活泼地直摇晃我的胳膊,像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儿。
我笑而未语,回头眺望,碧波白浪,天水相接,晴空片云,宽广无垠。我沉郁的心神,也随着水远天阔,分外舒畅起来。贝拉见我只是抿嘴儿笑,顿了一瞬,也跟着笑起来,紧挨着我,默默眺向远方。
保护我们的佣兵很自觉让开一段距离,好让我们看的更真切。奥格利斯乘骑奔来,临近了翻下马背,将缰绳丢给身旁的随从,边走,边摘掉头盔,笑道:“这附近没有专载乘客的客船,来往商船虽有不少,最大也不过中型,看来只能委屈一下艾琳丝小姐了,择艘还算整洁的商船屈就一时,到了下一个港口,境况会好很多,那里物资多有流通,可以雇到私人船只。”
我微笑点点头:“一切悉听大哥安排。”
自前几ri坦诚相告,众人待我如一。恭敬中多出一丝随意,不会动不动就行礼跪拜,我们之间的关系也真正趋向‘贵族与骑士’的正常化,虽仍旧谦卑有礼,但比起时刻把我供若神明的那时,这样更易相处的来。
没了后顾之忧,我仅留的一丝光明神力运作到‘光明之心’上,用它来储存外界的语言信息。这种方法很奏效,有‘光明之心’不间断的归纳与整理,我习得起来既方面又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