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门斯集团下属的准军事组织在这次伏击作战中,担当了同盟方面无可替代的补充,他们和同盟军方密切协作,通过精妙的布局和无畏的牺牲,将潜入东海岸的aca特工引诱出来,并且一网打尽……”
星空电视台
“……从这一点上看,宇宙军的演习本身也有麻痹aca袭击者的意图,让他们认为演习期间是一个很好的发动袭击的机会,因此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在罗门斯集团身上,只不过从结果来看,他们给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自由电视台
“……毫无疑问,这是联防系统的胜利,罗门斯集团用他们的行动证明了民间武装力量可以成为同盟武装力量的重要补充与曾经的克洛诺斯公司不同,这次胜利将彻底改变民间武装公司不负责对内治安的潜规则,在aca日益频繁的无差别袭击的危险下,这不但必要,而且有效……”
同盟国家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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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罗门斯集团旗下,位于波士顿南郊的综合疗养院。
“这里。”
穿着牛仔裤和红色机车背心的少女在墙上的电视机前停留了一会儿,才走到前台,她左手捧着一个纸包,右手将自己的证件递交给前台彬彬有礼的护士小姐,而后竖起手指,将自己的防风墨镜挑起,露出了黑色的瞳孔。以方便旁边的保安进行面部扫描。
“感谢您的耐心,夏枫烟小姐。”
扫描持续了十几秒,直到旁边穿着有罗门斯公司标志的外骨骼的保安点头,才将手中的证件和一张通行证交给了夏枫烟,“这是您的通行卡。”
“多谢。”
夏枫烟接过通行证和自己的证件。随手胡乱地塞进口袋,而后直接走向了不远处的病房区大门,两名担任警戒的罗门斯保安冲着她立正敬礼,他们的个人电脑上已经被同步上了夏枫烟的个人信息。
拥有罗门斯最高外部通行权限的特侦局特工。
这种身份听上去多多少少有点奇怪,但是私人公司总会有一些和政府的外部合作,而且在美国内战之后,这种和国防安全息息相关的大型公司一般都会有大量的政府行政人员。甚至是情报机构人员入驻。一方面是便于和政府沟通,另一方面则是进行监督,以免重蹈覆辙。
夏枫烟走过长长的过道,三三两两的罗门斯集团保安和清洁工不时驻足观看屏幕里正在进行的现场直播和专家评论。
麻省理工大学的袭击事件已经过去了三天,事情也得到了完整的梳理整个阴谋完全是由aca所一手策划的,从纽约袭击开始,aca就集中了力量来转移同盟的力量和视线。然而,同盟并没有就此上钩,一方面集中力量在纽约搜捕aca残党,并且制造已经中计的假象,联防指挥部同时秘密命令罗门斯集团抽调精干tf,一路追踪aca袭击者到达了麻省理工大学,在短暂的交火后,四名aca袭击者被全部当场格杀,罗门斯集团有两名tf阵亡,一名tf受重伤。但是却确保了没有民众受伤,唯一的牺牲者,麻省理工大学人工智能泰斗罗森.博肯教授是为了保护同盟军方的关键研究数据,在最后关头和主机房内的重要数据同归于尽,让aca的计划彻底破产。
同样,波士顿罗门斯集团分部的袭击被解释为aca袭击者的破坏,原因在于aca袭击者想要通过入侵罗门斯集团的主机房来将同盟和罗门斯集团的安保力量牵制在波士顿。但是同盟和罗门斯集团并没有上当,而是在博肯实验室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
最后的最后,罗森.博肯教授被追授同盟金橄榄枝奖章这是同盟发给非军事人员的最高奖章,而罗门斯集团的死伤者也得到了荣誉和奖赏,罗门斯集团的股票大涨,军方主导的同盟联防指挥部被证明了自己的优越性和可靠性,总统因为成功抵御一次可能的大规模入侵而几乎没有造成任何平民死伤获得了支持率。
而aca拿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都是谎言。
夏枫烟看着那些一脸自豪地听着新闻里评论员吹捧言辞的罗门斯工作人员,皱了皱眉头,从纸包里拿出一个苹果,泄愤一样地咬了一大口。
这套仓促编出来的说法有很多无法自圆其说的地方,比如如果aca不知道罗门斯集团介入,为什么要袭击波士顿的罗门斯分部,如果知道了,罗门斯又怎么布下天罗地网……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没有平民伤亡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甚至财产损失也几乎没有,这就足够让那些易于满足的同盟平民觉得伊卡洛斯上的那个老大妈比她的前任牛逼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罗门斯集团的产品销量一时间在市场上发生了爆炸式的增长,无数的同盟民众怀着“感恩”的心态将大把的钱投资在他们根本用不到的东西上,罗门斯的市场营销团队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地剪了一把羊毛。
所有人都是赢家,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至于正义和真相,谁在乎?
夏枫烟戴着一副臭脸走出电梯,电梯里播报员的声音如同唐僧的紧箍咒一样让她头疼,直接泄愤似地撞开一名保安,夏枫烟走到了自己目的地门前。
冷静,冷静点大美女,这些事情关你屁事。
大概真的……关你屁事吧。
想到一些个人的事情,夏枫烟惆怅了一瞬间,而后如同一只试图甩掉水珠的小狗一样摇了摇头。伸出右手揉了揉脸,将一脸的郁闷揉到地板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换上一个轻松的微笑,一把推开了门。
“早上好!”
夏枫烟直接走进特护病房。伴随着洪亮的问好声,病房门在她的身后关闭,少女则是绕过病床,径直走到落地窗的窗帘前,一把将窗帘拉开,而后转头看向了病床上的女孩。
刺眼的阳光洒进房间,倾泻在白色的病床上。一头黑色披肩长发的齐刘海女孩如同熟睡的小猫一样侧身躺在病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别睡了,睡美人,再睡我就把你吻起来。”夏枫烟将慰问品的纸袋放在床头柜上,低头闻了一下放在床头柜花瓶里的丁香花,“好香啊,谁送的。”
“老爸。”
夏雪霏嘴唇翕动一下,冒出来一个单词。但是却丝毫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相反还把被子重新掖了掖,大有再睡下去的趋势。
“那家伙啊……”夏枫烟摇了摇头,避开了有些尴尬的话题,而后走到床边,高声转移了话题,“起来起来起来!再不起来我要掀被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裸睡的习惯!”
“在医院要穿病号服……”
夏雪霏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不过却用手死死地抓住被子,以提防这个行动力超群的姐姐真的把被子掀掉。
“喂喂。你根本没有受重伤吧,这样浪费公共资源真的好吗?!”夏枫烟有些抓狂地揉了揉脑袋,“你要知道在德黑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