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踢雪乌骓准备朝着西北突围,那里有乱石滩,有洛基牧场,是一个绝佳的突破方向,可是差点儿被它撞伤的大卫仿佛一座大山一样横亘在它的必经之路上,踢雪乌骓只好调转方向朝着北方跑去。
随着曾巩跑进来的克劳福德正在北方,迫使着踢雪乌骓再次调转方向,曾巩顿时眼前一亮,知道机会来了,拉了拉马的缰绳稍微改变方向斜刺里杀向了它,手中的套锁更是快如闪电,在拉近距离的一刹那套住了踢雪乌骓的马脖子。
踢雪乌骓感觉到脖子上的阻力,不由得将前蹄高高抬起,‘希律律’激昂的马嘶声是那么的不甘心,借着这股力道曾巩和踢雪乌骓的距离更近了,仿佛能从它明媚的眼神中看到无比的愤怒。
“哼。”曾巩闷哼一声,借着这股力道直接从身下的夸特马身上蹿了出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双脚似乎在空中走了几步,硬生生的叫曾巩的身子平行的朝着踢雪乌骓冲去,根本没有下落的迹象,速度更是又快了几分,踢雪乌骓刚刚双腿落地,曾巩就到了它的马背上,双手紧紧地抓住马脖子,双腿更是狠狠地夹住了马腹。
一切都是在电石火光之间发生的,几乎都没有一秒钟,曾巩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落在了踢雪乌骓的背上。这一下子可就激怒了这踢雪乌骓,自己可是一个高贵的马王,自古以来身体内就流淌着桀骜不驯的血液,自己的马背怎能被人骑呢。
急速飞奔,扬蹄嘶鸣,无不用其极,眨眼间就从北冥海跑到云梦泽,还没等人们惊叹它的速度,踢雪乌骓已经从云梦泽返回了北冥海,可是身上的人类好像长在自己身上一样,任凭自己使劲浑身解数,根本动摇不了分毫。
残阳如血,踢雪乌骓几乎折腾了一天,青莲牧场不知道被它跑了几遍,早就在整个利文斯顿疯狂起来,现在踢雪乌骓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疲惫,在乔的牧场里停了下来,有些委屈的刨着脚下的枯草,大大的马嘴里喘着白气,汗水早就浸湿了它锦缎般的毛发。
坐在踢雪乌骓身上的曾巩感觉自己的腿都没知觉了,想起师父曾经说过的驯马要诀,知道踢雪乌骓已经臣服了,现在就像委屈的孩子一样,需要自己的安抚,这样才能完成驯马的最后一步。
“乌骓啊,乌骓,只要你跟着我,绝对保证有最鲜美的牧场,将来我还会给你找许许多多漂亮的母马,怎么样?”曾巩咬着牙移动着自己的身子,尽量的靠近马耳朵,小声的诱惑着,同时双手还细细的抚摸着它的脖子。
慢慢地曾巩感觉的出来,踢雪乌骓全身开始放松下来,桀骜不驯的眼神渐渐软化,露出温柔的目光。
成了,曾巩顿时眼前一亮,这踢雪乌骓终于是自己的了,用不着整天的骑着那匹温顺的夸特马了。马上曾巩又高兴不起来了,将近一天的颠簸,他的双腿早就失去了知觉,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是生疼,下马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乔,威廉姆斯,快,快把我弄下来。”曾巩看到乔和小舅子威廉姆斯正开着皮卡到这边查看情况,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龇牙咧嘴地朝着他们喊道。
“呵呵,曾,我可是听桑德斯说了,你的骑术可是顶级的,怎么连下马都不会了?”乔看着曾巩狼狈的样子不由得调侃起来。
“嗨,伙计咱别说风凉话好不好,我可是在马身上呆了一天,两条大腿都没有知觉了。”曾巩苦笑着说道,右手不禁拍了拍踢雪乌骓,感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我能有这样一匹好马,我就是双腿摔断了都值得。”威廉姆斯艳羡地看着曾巩的踢雪乌骓,目光痴迷。威廉姆斯最大的爱好的就是赛马了,每一次赛马如果有空闲的时候,他都会到现场观看,看到这样的神骏焉能不见猎心喜。
“这种马在我们中国叫做踢雪乌骓。”曾巩不由得自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