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这不可能!”文德不可置信地看着伊莎贝拉。“吸血鬼这种生物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灭绝了!”
“灭绝了?这里曾经生活着吸血鬼?有意思,哪个家系的?”伊莎贝拉反倒好奇地问了回来。
“那都是传说中的怪物,我怎么会知道它们的家系构成!”文德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见到这个跟心上人长得一模一样的怪女人,胸口就是一阵发闷,不觉间,说话的语气也少了平日里的谦逊和温和。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嘛!凶什么凶!我从来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眷属,敢跟自己的主人顶嘴。看来你还需要好好调教一番。”伊莎贝拉说着,就舔了舔舌头,像蛇一样缠了过来。
“够了!我已经受够你那些唬人的把戏了!我不管你是什么,解开对我施的法术,立刻,马上!战争还没有结束,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干耗!”文德气冲冲地说。
“什么?唬人的把戏?老娘救你的命不止一次了吧?你这没良心的混蛋,一句谢谢都不说也就算了,现在还对老娘发脾气!好!我解开你的法术!你走!过不了一天你就主动会回来找我!”伊莎贝拉的情绪也激动起来。
“不可理喻。”文德摇头叹气地就朝洞外迈起了步子。
“混蛋!你才不可理喻呢!”伊莎贝拉的怒吼从身后传来,文德理也没理,径直走出了山洞。
现在熊城已落入贝克家之手,那里是回不去了。这次攻城,贝克家损失惨重,应该不会马上发起对其他领地的攻击,就算重新召集军队,也要几天时间。如今只能往北走,寻找潘德拉贡家的其他领主,召集军队反攻熊城。
为了防止与贝克家的士兵遭遇,文德没有选择大路,而是沿着山间小路一路向北走去。翻过一道山岭,时间已经过了中午。
文德越走越觉得自己的脖子不舒服,瘙痒难耐。用手摸了一下脖子,上面竟鼓起了两个小包,一摸之下还有些疼。“蚊子?”不在意地挠了两下,文德就继续赶路,直到黄昏时分走出大山。
顺着坡道走到大路,文德记得再往前走一段应该就是科洛镇,那里是父亲手里较为富裕的镇子,熊城每年都会从那里得到一大笔税收,算是附近唯一的大城镇了。
镇子里有潘德拉贡家的宅邸,还有马商,可以到那里休息一夜,吃些东西,再买一匹脚力不错的马代步。
走了没一会儿,文德就远远看见了科洛镇外围的护城墙。走近城门,文德不由纳闷儿地嗯了一声。往日里都是人头攒动,夜夜莺歌的科洛镇,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就连城门都还没入夜就关上了?护城墙上也没有一个守军。
“开门!有人吗!来人啊!”文德朝城门的护城墙上喊了半天,才有半个脑袋战战兢兢地露了出来:“什么人啊!”
“开门!我要进城!我是文德·潘德拉贡!”
“你怎么证明!”
“我怎么证明?”文德被这么一问,也蒙住了。我怎么证明?我就是文德,怎么还能有假吗?反应了半天,文德才晃过神来。自己身边没有执旗兵,也就没有旗帜,潘德拉贡家的领主那么多,守军根本无法一一分清谁是谁,他们只能靠旗帜上的特殊纹章才能辨认出,来人是哪位领主。好在自己随身的佩剑上也有家族纹章,不然还真进不去了。
“我来的匆忙,没有随从跟随。这有我的佩剑,上面有我的纹章。”文德说着,卸下佩剑顺着城头抛了上去。
护城墙上的守军一把将佩剑接住,抽出剑柄。辨认了一会儿,他才朝城墙下面喊道:“快开门!是文德大人来了!”
文德刚进城门,刚才那名守军就跑过来,毕恭毕敬地将佩剑递还给文德:“抱歉,文德大人,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也不敢轻易打开城门。我叫雷纳德,是这里的守卫队长。”
文德点点头:“你们做得没错,”
文德看了一眼冷冷清清的街道:“这?这里的人都哪去了?”
“哦!镇长大人得知贝克家向我们宣战的消息,就下达了宵禁令,入夜之前,居民们都躲回家里去了。”
“你们还有多少守军?”文德继续问。
雷纳德摘下头盔,挠了挠自己的光头:“大部分守军都调往熊城去了,现在算上我,我们只剩下三百个弟兄了。对了,文德大人,熊城的战事如何了?您怎么会亲自到这来?”
“熊城陷落了,只有我一个人被救了出来。我现在正要重新集结部队,准备夺回熊城。”文德眼神坚定地直视着雷纳德。
“好好好,我这就去通知镇长大人,请他发出渡鸦传信,让各地的部队来此集结!”雷纳德转身就要往镇长大厅跑。
“等等!我只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一早我就出发,在夺回熊城之前,我还有一些事要搞明白。”
雷纳德停住脚步,回过身来,瞪大眼睛问:“您一个人?”
“没错。”
“那好吧,我这就带您去宅邸里休息,明天一早我就让兄弟们为您备好马匹,我们护送您到下一个城镇去。”
“不必了,我自己走。你们要留下好好坚守科洛镇,过不了几天,贝克家就有可能向南推进了。我自己会到集市上买一匹新的战马的。”
文德在宅邸里洗了个澡,换了身新战袍,饱餐一顿之后就回到了卧室休息。
睡到半夜,文德被一阵怪风吹醒,大风呼啸着灌进卧室,那风里满是血腥之气。文德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弹了起来。
穿好衣服走到窗前,整个镇子安静的可怕,就连一声狗吠都没有。窗外一片漆黑,就连护城墙上的观察哨里都没有一点光亮。
“这不对劲儿。”文德并没有大声呼唤仆人,而是自己轻手轻脚地穿戴好护甲,抽出长剑缓缓推开了卧室的门。
屋子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一点光亮都没有。文德摸索着找到了楼梯,一步一步走下去。突然,文德的脖子就像被箭矢刺穿了一样疼痛,他惨叫一声,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再次摸索着爬起来,文德就觉手上沾了一层黏糊糊的东西,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是血!”睁大眼睛,朝地面上仔细看了看,文德这才发现,原来地上躺着一个人,那些血就是那人身体里淌出来的,已经浸湿了一大片地面。
躺在地上的人已经面目全非,像是被什么野兽啃咬撕扯过,文德只能从她的着装上分辨出,那是宅邸里雇佣的精灵女仆。
突然一个女性的凄厉惨叫从门外传来,文德赶紧快跑两步,一脚踹开宅邸的大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