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冰凉的触感从右手传来,刘绮业低头一看,手上果然出现了一把寄生虫凝成的长剑,顿时没惊喜地叫出声来。
我靠!这个可以,想啥来啥!
眼前的怪物又开始狼哭鬼叫起来,刘绮业又得寸进尺地小声嘀咕:“虫子,你够意思!讲究!你好人当到底,再给我来个盾牌就完美了,跟那边地上一样的就行!最好结实点的!”
刘绮业的话音刚落,左手手背上就又有一团寄生虫钻了出来,在手背上抻出来老高,之后又各自分散,刚好在刘绮业的身前形成一面盾牌,刚好罩住了刘绮业的上半身。
这盾牌刚刚形成,那边怪物的嚎叫声也戛然而止,刘绮业立马抬起胳膊挡在身前,就听噗嗤一声,手上的盾牌就被长矛刺出了一个圆洞,不过矛尖还是在刘绮业的胸前停了下来。
“妈蛋,可算逮找你了!”刘绮业心里暗骂一声,抬起右手上的长剑就朝盾牌外面的长矛扫了过去。
刘绮业手上即刻就有刀刃切入肉里的触感传来,接着就是曾在地牢里听过的虫子的惨叫传来。这一下虽然没把长矛斩断,但也给那怪物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刘绮业躺在地上心里冷笑:“哼,你先叫着吧,等老子山半身能动了,再去取了你的命。”
男人手臂上的肉虫挣扎了几下便呲溜一声缩进了男人的身体。这么大的肉虫缩进身体里,男人本就膨胀到了极限的身躯终于不堪重负,被肉虫撑裂开来。肉虫的脑袋从男人胸口的位置钻出来一截,露出森森白牙,朝刘绮业咆哮起来。
同时,男人手臂的断口又钻出大量的细线虫,竟凝聚成了一条手臂的模样。这些细线虫一出来,男人的体型就迅速瘪了下去,最后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原本智商掉线,沉默不语的男人此刻竟也开口说话了:“原来是这样,看来它没能把你杀了。”男人说着,指了指自己胸口露出来的肉虫脑袋。“但我能!”
男人一个箭步腾空而起,带着一股烟尘朝刘绮业冲过来,伸手拨开他挡在身前的盾牌,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上。
当然这一系列的动作,刘绮业是看不清,也看不见的。他只觉的胸口受到了攻击,接着自己就径直向后飞了出去。
刘绮业在地翻滚了好几圈儿才停下身形,才刚停下,刘绮业就见眼前黑影一闪,刘绮业知道,这一下瞄准的肯定是自己的咽喉,第一时间抬起胳膊去挡。
早在这个男人扬言要杀了自己的时候,他瞄准的就是自己的咽喉,估计能杀死现在有寄生虫保护的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斩首了吧。当然,这个方法对他同样适用。但自己在速度上处于完全的劣势,连还手都还不上,还说什么将对方至于死地呢。
果然,这一下正是瞄准刘绮业的咽喉,刘绮业刚看到手上盾牌被砸出一个拳头形状凹痕,就又被踹了一脚。这一次踹在他的腰间,刘绮业又整个人横着飞了出去。
这次飞的距离比上次还远,滞空时间也比上次长,不等身体落地刘绮业就又见眼前黑影攒动,又急提手去挡。
没想到这一下只是虚招,刘绮业突然感觉自己身形一顿,又朝反方向飞了出去,可能是男人窜到了自己的身后,又给自己的后背来上了一脚。
“妈蛋!”刘绮业心里恶狠狠地骂着。他知道,男人连续不断攻击自己的身体,为的就是让自己身上的寄生虫给自己修复伤口,好让自己持续处于被麻痹的状态,一旦自己全身上下都受到了重创,届时自己就会沦为刀俎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了。
好长的一段时间里刘绮业的身体都没落地,被男人在半空接二连三地攻击。这下打头,下一次就踹退,刘绮业就感觉自己像个乒乓球似的被人在这不大的广场里弹来打去的。
最终在闷头撞上一棵粗树后,刘绮业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其余哪都动不了了。
躺在地上的刘绮业心灰意冷:“没想到自己有这想啥来啥的寄生虫护着,最后还是难逃一死。算了,死就死吧,只可惜自己还有好几分钟的通话时长呢。诶,真想再给老妈打个电话啊。。。”
一阵微风拂过,带着森林里的植物特有的香气,地面的水气在脸上凝结出一层小水珠,山风一吹,凉飕飕的。刘绮业两眼一闭,静待死亡的降临。
“死了?没有。死了?没有。。。他怎么还不动手?他到底动不动手!刚才打老子打得那么嗨,这会儿怎么又跟个什么似的磨磨叽叽的!”
刘绮业等得实在不耐烦了,没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死还成了件困难的事。他睁眼望去,男人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刘绮业真想问他一句:“你他么,还杀不杀我了!”
不过等刘绮业定睛细瞧,却发现有些不对劲儿。男人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在倒退着行走,像是躲避着什么。
光!他在躲阳光!
刘绮业这才发现天边已经泛起了晨光,周围一大片区域都在阳光的照射范围内,男人却躲在那幢高层建筑的阴影里,随着阳光照射区域的扩散而逐步后退。
刘绮业忽然想起游戏里的虫子最怕强光,白天躲在宿主的身体里还好,一旦宿主受到伤害,虫子暴露在阳光之下,必是灰飞烟灭。自己在地牢里还曾用手机上的闪光灯,逼退过这种寄生虫,它们的特征应该是相同的!
“老子要是早点想起来,哪还用这么麻烦,一百连拍,就问你怕不怕!”
看男人连连后退,顿时精神起来,把刚才自己迎接死亡的哀怨心情抛之脑后。
“等我缓过劲儿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刘绮业咬牙死盯着男人后退的身影。
等了一会儿,刘绮业的胸口一颤,似乎能动了。刘绮业站起身就要朝男人追过去。刚迈了两步,却又忽然停下,回头望向身后的粗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