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榆的脸上浮现错愕的神情，一时无言以对，他的这句话，无疑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穿了她的心，她的眼眶浮现雾气，只要一眨眼，泪水就会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然而她只是微微仰起头，让即将流出的眼泪倒流回去，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笑着对他说：“对不起，当我什么也没说。”

可是她不知道，顾尧早已将她方才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所以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笑是勉强挤出来的呢？或许是为自己无意对她说出了那句伤人的话感到愧疚，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归于平静，没再说一句话。

林桑榆将自己的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刻意与他保持距离，目光也转向了窗外，装作不认识顾尧的样子，很显然，她是在赌气。

接下来的车程中，车内播放的歌曲切换了一首又一首，而两人却各怀心事，始终没人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出租车最终在A市第一人民医院门口停下，顾尧付了钱，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林桑榆则从另一边的车门下了车，她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一样，不知道为什么，顾尧看到她泛红的眼眶时，心不由得轻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