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高手,单靠那些普通的军马是防不住的。这个时候,正是需要高手坐阵的时候。可如今他这个皇帝轻易不能出手,段妙的伤虽说不是很重,可修养好还需要几天。他可到好,将剩下几女之中,武功最高的一个,给弄得至少两天无法走路。这又如何,让段锦不是生气?
感受到腰上肉的这一阵子疼痛,在看看段锦粉脸上一闪而过的怒气,黄琼倒是有些不知道,段锦今儿究竟怎么了,没来由的发什么火?难道这是在吃醋?这不太可能,段锦不是那样的人。还是因为段妙的事情?段妙的事,自己昨儿的确有些关心则乱,可也没有实际上做什么?
看着黄琼一头雾水的样子,段锦很是无奈的,将其拽到了自己的卧房,将自己的担心直接明说了。末了才恨恨的,很是不解气的又掐了一把黄琼道:“昨儿知道,我为何要留下段嫣儿了吧。要是她也成了那个样,真的有人过来摸营,到时候又该如何?你也不知道轻一点的。”
“实在不尽兴,或是实在想要那么做,你不会找其他人?现在陛下的身边,就这么几个称得上高手的。尤其是珍儿,这些年因为没有什么杂念,武功实际上还在段嫣儿之上。即便是放在鄯阐候府,至少也是稳妥妥的前六。你可倒好,直接将人家弄得几天,连走路都要费事。”
“别说对方倾巢而出,哪怕就是来上五六个二流以上的高手,我们现在就难以应对。在这么大点的小城之中,那两千军马能有多少用武的余地?密密麻麻的,误伤的几率得多大。难道,陛下真的就这么狠心,就为了自己的那点痛快事,逼着我大着肚子还要亲自出手吗?”
看着段锦说这番话的时候,一副泫然欲滴的样子,马上明白段锦担忧所在。更知道此时就算再后悔,也没有了用的黄琼,也只能将人抱到膝盖上,不断的认错道歉,好大一会才将段锦哄得好了一些。依偎在黄琼怀中,也知道此时说再多都晚了的段锦,也只能无奈叹一口气。
轻声的道:“我知道,陛下这次出京,是顶着巨大的压力。除了在妇人上之外,陛下又没有其他的嗜好。陛下也只有在那个的时候,才会放松一些。可陛下,若是在京城的宫中,怎么折腾都没有事情。因为在京中,不仅有大批的侍卫、御林军,还有霜儿和小瑶她们几个在。”
“实在不济还有娘娘。可在这里,陛下的身边就只有我们几个。我知道,陛下艺高人大胆。越是危险,对陛下来说越是不在意。可陛下,您总归是一国之君。以身涉险,就已经很不对了。若是在出手,对陛下的名声会有很大的影响。更何况,陛下也要考虑一下京中娘娘。”
“我现在又有了身子,轻易动不得手。除了刘虎,也就剩下珍儿与段嫣儿两个,还算是高手。无论是刘敏还是刘灵,或是青紫二箩,包括我那两个师侄女武功都还是太低了。尽管娘娘想法子,给她们编成了双剑合璧。可毕竟底子太薄了,若是遇到真正高手也只能应对一时。”
“陛下做住了鄯阐候,并不等于彻底的解决了鄯阐候府。而鄯阐候府能让大理皇室,都对其忍让三分,靠的可不单单只是权术。鄯阐候府这些年,在大理王公贵戚因为富贵已久,也日渐衰落情况下,门下精英弟子可谓却是辈出。他这次出来,并未将鄯阐候府的根本带出来。”
“真正的大高手,只带了高智廉一人。而鄯阐候府有的,不单单只是精英辈出的子弟,还有他这些年苦心收集的所谓供奉。就我所知,哀牢山的几个叛徒,大多都庇护在他的门下。而这几个叛徒,那个都不比我那个所谓师兄武功低,也不比号称大理国第一高手的他低多少。”
“之前是那个家伙判断错误,并不知道陛下会武。所以,他将更多的精力都放在琢磨,怎么对付陛下身边这两千军马上了。可以说算计陛下不成,却实际上反倒被陛下给算计了。这才给了陛下一个可乘之机。他哪怕多带上三五个高手,昨儿那一战真正鹿死谁手可就未必了。”
段锦的这一番话,让黄琼多少有些汗颜。他承认,自己在抓到那个鄯阐候之后,对下一步该怎么做,的确是有些轻敌了。昨儿夜里也的确过于放纵了。忽视了鄯阐候府可能的后续动作,或是说干脆将没有鄯阐候的鄯阐候府看在眼中。认为即便他们垂死挣扎也搞不出花样来。
原因很简单,黄琼认为谋大事者,必然要有走一步看三步的眼光。更为关键的是,无论做任何的事情,都是蛇无头是不行的。这些年鄯阐候府走到如今的地步,那位鄯阐候的确是居功至伟。但也就是说,整个鄯阐候府的所有荣辱,都给予他一人身上,没有其他人可以代替。
离了这位,若是他的几个儿子,真的在被郭晨所俘杀。就算他的那些铁杆心腹,想要采取营救行动,可各自为战的一群人,哪怕就是来一千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而且如今,即便是鄯阐候府真有逃出来的人,此时自保都成问题的情况之下,又那里会有心思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