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江,它的名字就叫长江,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河。它的名字就叫黄河,古老的东方有一条龙,它的名字就叫大汉。古老的东方有一群人,他们全都是龙的传人,巨龙脚底下我成长。长成以后是龙的传人,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永永远远是龙的传人。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江,它的名字就叫长江,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河。它的名字就叫黄河,它的名字就叫黄河,虽不曾看见长江美。梦里常神游长江水,虽不曾听见黄河壮,澎湃汹涌在梦里。古老的东方有一条龙,它的名字就叫中国,古老的东方有一群人。他们全都是龙的传人,他们全都是龙的传人,他们全都是龙的传人。多年前宁静的一个夜,我们全家人到了塞外,野火呀烧不尽在心间。每夜每天对家的思念,别人土地上我成长,长成以后是龙的传人。”
如火如荼的南匈奴外迁活动,在汉军甲士们刀剑的逼迫之下,有条不紊得进行着。太原豪族们虽然对这件事情非常不满,但是在汉军刀剑的威慑之下,再加上又给了羊毛纺织、棉花种植,以及刘耷那边选拔郎中的两个甜枣之下,终于也是默认了这件事情。
而因为太原士族的存在,简杰也没有把所有的匈奴人迁走,那些旧在太原的匈奴佃户,还有已经卖身的匈奴奴婢,全都被留在了太原。
这部分人汉化非常厉害,很多已经看不出来与汉人有什么不同,加以时日应该能够很快便同化掉。
不知从何时起,一首名作《龙的传人》的小调,便在太原城中的匈奴人中传播开来。比起更加擅长耕战的汉人,匈奴人明显要能歌善舞一些。
当年霍去病夺取河西走廊之时,匈奴人都要高歌一曲“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现在生活在太原境内,生活还算稳定的匈奴百姓,没事的时候自然没事便要来上几句。
这首所谓《龙的传人》,虽然在不少人看来歌词直白粗浅,被很多文士们所鄙夷,但这种下里巴人的东西,在匈奴人中却是格外流传,很快便成广为流传起来,甚至不少汉人百姓也能跟着唱和。
这首歌之所以在匈奴人如此受欢迎,主要是因为匈奴人和汉人一样,同样崇拜龙图腾。这在后世的考古挖掘中都有印证,很多匈奴贵族的坟墓里都能挖出过龙形的陪葬品。甚至于匈奴人的王庭都叫做龙城,因为传说修建王庭之时,有两条龙从天而降。
司马迁在《史记》里说匈奴的祖先是夏人,单纯从崇拜龙图腾这事来看,还是很有可能的。在匈奴族的形成过程中,弄不好真有夏人后裔主导了这个过程,并把龙图腾崇拜带到了匈奴人中。
《龙的传人》这么一首小调,很快便被匈奴人所熟悉,感觉就像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歌曲一般,唯一让他们稍微有点儿拧巴的就是,歌中的匈奴人,越听越像是汉人的后裔,很久以前跑到塞外去的。
这一日,当匈奴佃户王兴在那里收拾土地,准备春耕之余,忍不住又唱起了这首新学会的小调。就在几日前,并州刺史简杰召开了一场公审大会,处死了卖掉王兴儿子的温明。虽然儿子依旧没有找到,但弄死了这个仇人,王兴还是非常高兴的。
不只是如此,为了避免王兴这些证人遭到温明家人的打击报复,简杰也给王兴这些污点证人进行了安排,安排到了太原和雁门交界的阳曲县定居,还给他们购置了一点儿地产。
大仇得报,还有了属于自己的地产,已经完全靠着种地谋生的王兴高兴之余不免经常唱一些小调,尤其是经常唱从大恩人简杰那里听来的《龙的传人》。
“王大叔!我们匈奴人和汉人是一个祖宗吗?”就在王兴在这里唱歌之时,他旁边田地里的一个小伙子忍不住向王兴问道。
这个小伙子便是当日一并指正温明的那木的儿子,这个小子不像王兴汉化厉害,原先连汉名都没有的。
就在这次迁移南匈奴之时,迁到塞外的南匈奴部落都有了汉姓第一到第十,而留在太原的南匈奴也都被简杰授予了汉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