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宝拿着锄头硬着头皮挥舞着刚刚刨了几下大粪,突然他转身蹲在地上开始干呕。刚才有几块冰渣飞进了他的嘴里。
钱小宝吐了半天站起来抱怨道:“为了黄金刨黄金,刨的满嘴是黄金!大叔,你怎么把东XZ在这里?”
“藏在粪坑里别人想不到嘛。”张德厚答道。
“还是我来吧,看你干活的样子就不是干活的人!”
张德厚接过钱小宝手里的锄头一下一下的刨着冻的像石头一样的大粪。钱小宝刚才用力刨了几下也没有刨下来多少,可是张德厚每一锄头挥下去就刨下来一大块。
粪渣落了张德厚一身,可是他根本就不在乎。
大粪可是好东西,没有大粪臭,哪来五谷香?可惜的是这些大粪张德厚再也不能上到开春的土地里了。
钱小宝眼看着张德厚把粪坑刨平了然后又刨出一个坑来。
如果论干活,正当年的钱小宝比已经五十多岁的张德厚差很多。
张德厚现在是小心翼翼的往下刨,后来竟然弯腰用手抠。月光下,钱小宝看见坑里出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
张德厚用锄头轻轻的搂着四周的土,一个坛子慢慢的显露在坑里!刚才钱小宝看见的圆东西是坛子盖。
张德厚弯腰抱住坛子左摇右晃然后把坛子抱了出来向屋里走去。
钱小宝没有跟着进去,他就站在院子里等着。
隔着窗户他听见屋里传来撕扯布料的声音,然后就是哗啦哗啦声。
十几分钟后张德厚拎着一个布包走出屋子,他对钱小宝说道:“走吧。”
钱小宝推开大门,张德厚把包裹放在马车上然后牵着马车出了院子。转身走到大门前向院子里看最后一眼,张德厚双手关上大门,他本想用锁头重新把大门锁好,可是想了想就放弃了。
最好让别人早一点进来,否则家里的牲口就该饿死了。虽然自己再也不能用这些牲口干活了。
两个人坐上马车,张德厚把鞭子在空中舞动一圈,鞭捎准确的抽在马屁股上,两匹马跑起来向富锦街外跑去。
为了车上的那个包袱,钱小宝和张德厚两个人一来一回耽搁了两天时间。
再一次经过嘎尔当的时候,钱小宝跳下马车跑到树林里,那个里面埋着五个人的大雪堆还在,这说明还没有人发现这五个死人。
回到东河的大车店和老太太汇合后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出发天黑的时候就赶到了JMS。
哈尔滨到JMS不到四百公里,三个人赶着马车用了五天时间才赶到哈尔滨。
再一次回到哈尔滨,钱小宝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这可是他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
大街上的关东军士兵不见了,随处可见的是北方大国士兵。穿黑色制服的警察还在,但是代表满洲国标志的帽徽肩章都不见了,看来为了维持秩序还是保留了大部分的满洲国警察。
街道两边的店铺都开张营业,街上的行人还是行色匆匆。
钱小宝把头上的狗皮帽子压了压,万一被认识的人认出来就麻烦了。
他指引张德厚找了一家能够停大车的小旅店,三个人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