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城没说给,也没说不给,他伸手舀了一勺放在季桅嘴边,“你先尝尝,看看是不是都冷了?”
季桅下意识低头去尝有没有冷,尝完才发觉自己是不是被傅凉城套路了。跟他斗智斗勇了半天,季桅每次都惨败,好不容易才把早餐吃完。吃完之后,季桅突然想了起来,“你昨天到底把我儿子跟女儿送哪去了?”傅凉城开口维护自己的地位,“也是我儿子跟女儿。”伸手按头,季桅深吸了口气,不想跟他计较。“你昨晚把他们送哪去了?”“让傅淮笙带他们去游乐场了。给他们定了主题酒店……”季桅简直震惊了,瞪着眼睛看着傅凉城,半晌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震惊的。半晌,季桅喃喃自语,“傅凉城,你可真是棒棒的。”……因为上次官司的事情,凌榷帮了不少忙,林夏一直想着请他吃饭聊聊。这段时间两个人因为官司刚结束,事情都有点多,直到现在好不容易闲了下来,林夏抽空给凌榷打了个电话。“有时间吗?中午请你吃饭。”凌榷看了下下午的安排,今天下午只有一个当事人要见,不过约的时间晚,吃饭到不影响。于是,他点头答应道:“好啊,在哪见?”“我去接你?”林夏看了下时间,“现在十一点一刻,我现在过去差不多十一点四十到,刚好一起吃饭。”“行,那我在公司等你,到了给我电话。”挂了电话,林夏就拿着包出了门。电梯里,萧栎给她打了个电话,林夏一看见萧栎的名字,就觉得头疼。想了想没接。她跟萧栎之间可不是什么可以叙旧的关系,工作上,只要跟萧栎有关的她也全部推给了别人。电话过了好一会才挂断,林夏关了静音塞进口袋,电梯刚好到一楼,她直接出了大厦走到车边上车离开。按照她预计的一样,十一点四十左右,林夏就将车停在凌榷他们律师事务所楼下,她这才伸手从风衣口袋里把手机掏了出来。上面只有一个刚才萧栎打来的未接来电,林夏看都没看,直接伸手删除通话记录,随后给凌榷打了电话。“我到你楼下了,下来吧。”没一会,凌榷就从大楼里走了出来,他看见林夏的车,径直走了过来。他站在车边,伸手拉开车门,看见里面的林夏,好笑的勾了下嘴角,“来的这么准时?”“那当然,请你吃饭我怎么能不准时。”林夏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凌榷,“中午想吃什么?”“我都行,你请客我不挑。”林夏想了想,道:“我知道这旁边新开了家餐厅,好像味道蛮不错,正宗的川菜,保证辣的过瘾。”“林夏同学,你跟一个这么优秀的单身男精英一起吃饭,你还要辣的过瘾,不怕辣到妆会花吗?”“啧……”她发动车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什么话?
”“见人才要化妆。”向来思路清晰的凌大律师,听完这句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侧头看了林夏一眼。只见林夏一字一句道:“对我来说,你不是人。”“……”他就觉得,林夏当年就应该当律师,而不是当经纪人!林夏说完这句话,又看着凌榷的脸,说的时候没觉得,说完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也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自己一个人低低笑了起来。凌榷无奈的看着她坐在旁边笑的花枝乱颤,见旁边车比较多的时候,忍不住说上一句,“林大经纪人,注意交通秩序。”就这样,在凌大律师的一路提醒下,终于安全到了餐厅。正是饭点,人还挺多,林夏跟凌榷坐在里面的一个桌子旁,林夏看着菜单,口水都快滴下来了,天知道她多久没吃这些了。没办法,平日里那些客户和合作对象,去的都是一些西餐厅,哪有人想来吃这个。她一边翻一边点,凌榷看她那架势,无奈的按了按额角。一连串报了一堆菜名,林夏才看向凌榷,“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凌榷按了按自己的胃,想了想,点了两份甜汤。他怕今天被林夏这一顿饭请到医院去。“对了,桅桅一直跟我说,这一次真是麻烦你了。”凌榷笑了笑,:“你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而且,季桅的事情,本来也就是我份内的工作,哪用得着你们这么谢。”“我当然是觉得不用谢你,但是毕竟季桅跟我说了,我肯定要给她带到啊。”林夏说着,想起来什么,问他,“对了,还有几个月过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老家?”她跟凌榷老家是一个地方的,认识很多年了,两人离乡背井在覃州,关系一直不错。“得要过年那几天了,年前案子多。”凌榷看着她,“你呢,还不打算回去?”提起这件事,林夏眼中闪过一丝难过,她缓缓摇了下头,“不会了,省的破坏他们心情。”“林夏,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有回去,或许他们早就不生你气了。而且当年哪件事,也不是你的错。”“算了,再等等吧。”她到底还是没勇气回去。“你今年回去,帮我去看看他们。”凌榷看着她低落的神情,只能点了下头答应了,心中对林夏还是有些担忧,当年那件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件事造成的伤口才能愈合。……傅淮笙昨天被傅凉城使唤出来带孩子。他带着两个孩子闹了一下午,晚上又是住在主题酒店里,傅染染激动的闹了大半晚,直到快十二点才睡着。几个人昨天又累,又困,一觉睡到十点多。醒来之后,傅淮笙才一边一个带着去楼下吃了午餐,随后才退房带着人回去,路上傅淮笙一边开车一边暗骂傅凉城,只顾自己幸福,都不管他堂弟的幸福。简直就是禽兽啊,禽兽!回去把俩孩子还给他,他要彻底跟傅凉城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