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白马闻声后极不情愿地打了个响鼻,又忸怩地叫了两声:“咴……咴……”
“老子要骑你,你还不愿意,干,找打是不是?”费伦这话一出,他自己还没觉着什么,边上的梁慕晴却受不了了,绯红着脸拍了他一把,低声道:“费大哥,你别乱说,对马不要那么凶嘛!”
余优珞也暗啐一口,耳根子有点发烫,待费伦瞧她,顿时骂道:“粗俗!”
费伦有点莫名其妙,再一瞄梁慕晴,发现她看自己时欲拒还迎,恍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当下道:“两位美女,我刚才的话只针对马,你们别想歪了好不好?”这话一出,梁慕晴顿时羞不自已。
余优珞却不爽道:“谁想歪了,是你的话有歧义!”
费伦摇手指道:“nonono……我的话没歧义,是你的思想有歧义,不然你的耳根子红什么?”
“你……”余优珞一下子又被挤兑得尴尬无言。
费伦此时却不再理她,再度冲那白马喝叱道:“出来……不然我就进去了!”说完这话,他还用马语重复了一遍。
白马听后,再不敢拒绝,犹犹豫豫地溜出了马厩,来到费伦身边哀鸣一声,仿佛费伦要强奷它似的。
费伦懂马语,自然也或多或少了解马儿们的心思,见状“啪”地一声拍在白马的脊背上,斥道:“你他妈乱想啥呢?我跟你都不同种?”
白马自然也明白这点,可问题是费伦的暴虐心理实在令它极不舒服,四条腿儿都在发颤,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费伦给宰了。
“行了,别害怕,只要让你跑的时候你驮好我就没事儿!”费伦又拍了拍马脖子道。
白马赶紧打个响鼻,表示明白,甚至卑躬屈膝地四蹄跪下,恭请费伦上马。费伦自然当仁不让,跨上了马背。不过白马却没马上站起,而是又嘶鸣了一声,提醒费伦拉好缰绳,这才分前后双足把躯体给撑了起来。
边上的余优珞见此一幕差点没傻眼,喃喃自语道:“这匹踏雪无双就算性子最温和,对人也从来没这样啊?这、这已经不是温和了,根本就是乖顺嘛!”这一刻,她倏然意识到费伦也许是个驯马高手,旋又省起一事,顿时眼前一亮,打算开口求他帮忙。
只可惜没等余优珞开口,费伦已先一步招呼梁慕晴道:“阿晴,你也上马吧,咱们一块出去溜溜!”
“好啊!”梁慕晴应了一声,就欲扣住马鞍两侧翻身上马,可在她还未扣紧马鞍的当口,雷豹已然学着踏雪曲蹄跪了下来,敬请梁慕晴上马。
这下子,余优珞彻底傻眼了,要知道,梁慕晴的坐骑可是一贯高傲的雷豹啊!实际上,以雷豹的骄傲本也是不想下跪的,可是备不住费伦恶瞪着它,瞪得它心里发毛,不跪不行啊!
等梁慕晴也上了马,费伦立刻用手拍了拍踏雪的颈侧,道:“溜着走!”
白马踏雪不敢违拗费伦的命令,当下以溜达的方式往马房外而去,黑豹见状,甚至不用费伦招呼梁慕晴驾驭就自觉跟在了踏雪的屁股后头,一块出了马房。
余优珞见状又是一呆,却很快回过神来,同样从大厩里牵出一匹公马,扣好厩门,这才翻身上马,打马追着费梁二人去了。
马会这里,供会员练习的小跑圈场不少,可今天几乎都有人在遛马,费伦带着梁慕晴逛了好久这才在东南角上找到个空场,当下驱使着踏雪和雷豹赶了过去,总算占到了场子。
不过就在费伦刚想示意雷豹带着梁慕晴好好小跑几圈时,梁慕晴却溜着雷豹来到踏雪身边,同费伦小声道:“阿伦,我们换个场子吧?”
费伦没说场子难找的话,只是诧异道:“为什么?”
“你不说你认识李家成么?你往隔壁场瞧瞧就知道了!”梁慕晴道。
费伦得了提醒,也没转头,只放出神识一扫,果然在隔壁场地看到了李家成,不止他,而且还有两个熟人,唐媪薇和唐添耀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