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经常去濠江赌钱的话,就应该听说过我老子宋文虎!”
“宋文虎?!”俩保安听到宋蔡报出的这个万儿不禁面面相觑。无他,宋文虎这名字他俩还真听说过。
在濠江,真正意义上的大佬当然是赌王何九爷,不过何鸿生是赚大钱的,自然不太理会街面上的事,而宋文虎就是最近两三年冒头最快的街边赌档老大。
濠江以赌为业,除了像葡京这样正规的大赌场之外,还有无数设在街头巷尾的小赌摊,而每个赌摊那都自然是有码头和背景的,否则开不了三天就得让人掀了摊子。
宋文虎经过十来年的打拼,终于在濠江的街档市场占有了约三成半的份额。要知道,像他这样的码头老大在濠江街面上还有四五个,各自都圈揽着不少街边赌档,所以说以份额来算,他是最大的。
不过再怎么折腾,宋文虎发现这行当里头他握有的份额都难以超过四成,不是他没这么心气和实力,而是何家时不时就会干预一下街边这些小赌摊,不让其形成一家独大的局面,否则像葡京这样的正规大赌场客源肯定要受影响,到时候喝西北风去啊?
也只有到了这个份上,宋文虎才发现胳膊永远是拧不过大腿滴,他反正在何九爷面前算是跪了,也就时不时叮咛一下自家的儿子宋蔡,遇到何家的人可千万不要主动上去送菜,所以之前见何友龙上来与费伦打招呼,宋蔡在旁边一下就缩卵了,变得跟鹌鹑似的,等何友龙一走,他又活泛起来,就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对于两个小保安来讲,宋文虎的身家势力根本就不是他俩能够触碰得起的,加上人宋家还约摸有一点社团背景,所以两人摁住宋蔡的臂膀不禁有些松懈了。
宋蔡察觉到俩保安的迟疑,顿时来劲了:“赶紧把我放了,再把监控录像调出来我看看,刚才的事就这么算了!”
“真的?”被钱夹甩脸的保安立马探问了一句。
“废话!赶紧的。”宋蔡嘴上如是说,但其实心里并不这么想,概因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对付费伦,毕竟两人在表演魔术时就已经当面锣对面鼓的磕上了,而这俩有眼不识泰山的小保安,回头随便找几个人麻袋一套扔海里就完了,还嘛事儿都牵扯不到他身上,实在是再好也没有了。
不得不说,宋蔡的这个想法还是有一些小聪明的,可惜的是,他最不聪明的地方就在于非跟费伦卯上了。
暂且不说这边俩保安被宋蔡忽悠开始帮他找监控视频之事,另一边婚礼已然在喜庆的乐曲声中开始了,随着主持人一个流程一个流程的宣布,梁慕晴的老对头同学刘雨妃和那洋鬼子新郎如扯线木偶般在台上又是“我愿意”又是喝交杯酒啥的,实在令台下的观众们想不笑都不行,不过台上的一双新人大抵还以为是宾客们在为他俩喜结连理而高兴,殊不知有时候这个中的误会就是那么奇妙。
见费伦对着台上刘雨妃和她的丈夫直翻白眼,梁慕晴不禁关心道:“费大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们这样任人摆弄有点傻而已!”费伦耸肩道,“要知道,结婚可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何必要把这个过程演给其他人看呢?”
梁慕晴听到这话,眨巴眨巴眼,想了想才道:“可是这么多人可以为他们作见证啊!”不得不说,这艳妞的智商在费伦面前至少降低了两个档次。
费伦闻言果然又翻了个白眼,道:“如果两人是真心相爱,那么即使没人见证,也能白头偕老,可要是两人同床异梦,就算全国人民都晓得他俩结婚了,转过头,该离婚的时候还得离!”
梁慕晴再度眨巴眨巴眼,发现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不过她从小到大受到的礼仪教育比较多,始终觉得费伦说的还是有点不合适,至少双方的家长那一关就不好过,不过想到费伦孑然一人,便不打算再多争辩什么,反正她爷爷是同意她跟费伦好的。至于其他人的议论,双亲早丧的梁慕晴同样不怎么在意。
不多时,台下该鼓捣的仪式都差不多弄完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开席。宾客们各聚各的餐桌,聊天打屁,吃吃喝喝,等着一双新人轮过来敬酒。
由于何友龙这一层关系,原本被安排在角落桌的梁慕晴和费伦却临时被调换到了主宴旁的一张餐桌上。要知道,主婚宴桌上坐的都是新人的长辈,然后费伦他们如今坐的这桌上自然就是男女新人各自最最亲近的朋友,比如伴郎伴娘。
见费伦梁慕晴这一对相当晃人眼球男才女貌的生人在桌边坐了下来,当桌不少人都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唯独何友龙却面带笑意主动招呼道:“allen,我这儿有位子,来我这边坐!”说着,还恶瞪了一眼他自个儿身边不太识趣的某个女人。
那女人长得相当小清新,可脾气却不怎么好,见何友龙瞪她,顿时撇嘴道:“他们俩谁啊?没见过,不会是想来混脸熟的吧?”
这话一出,餐桌上顿时冷了场,费伦也横眉冷目扫了那女人一眼,嘴上却道:“阿龙,我跟阿晴就坐这边,要不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