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天的惨叫从海里传来,费伦顿时嘴角一扬,动念间就将劫匪老大三人都遥控到船栏边。
只见船栏下的海水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游来了几条鲨鱼,也许是早就在附近了,正围着茶色眼镜男打转,显然是在试探,随时可能下嘴。
费伦瞄了一眼后就没什么兴趣了,反而看向悬空身在船栏边、脸部肌肉正在不停打颤的劫匪老大道:“你想不想下去做个伴?不想……就老实交代!”
话音刚落,水里的其中一头鲨鱼已然朝茶色眼镜男身在水下的那半身子吓了嘴,带着尖利牙齿的血盆大口豁张,微微跃出海面,“嗷呜”一口,就将茶色眼镜男胸部以下都给生生咬断绞碎了……还好费伦见机得快,提前用意念移来两张餐巾纸挡在了梁慕晴眼前,没让她看到这血腥而又残忍的一幕!
不过何友龙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从头至尾看完了整个现场直播,顿感嘴里一股酸水涌上来,抓着船栏开始在那儿大吐狂吐起来。
少了下半身的茶色眼镜男悬在水面上嘶喊哀嚎,胸腹里各种血糊拉丝的器官簌簌往下掉,很快就迎来了另一头鲨的鱼跃吞噬,彻底消失于海面上。
等梁慕晴省悟过来,用手刨开眼前的餐巾纸后,再定睛瞧去,却只发现海面上有几头鲨在猩红的水中哄抢着什么,茶色眼镜男却不见了踪影。见状,她本想向费伦娇嗔。让他别再挡着她看戏,结果话还没出口,就见海面上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被几头鲨鱼拱来拱去。定睛一看,却是茶色眼镜男双目圆瞪的头颅,几头鲨鱼你来我往,还真他喵没找着下嘴的时机。
“呕……”
梁慕晴顿时反了胃,学着何友龙的样儿也大吐特吐起来。
同样,一直想闭眼、却在空中倒立着的劫匪老大也看见了这幕,一时没忍住。肚子里的酸水哗哗地倒灌进嘴里,然后喷涌出来。
反倒是费伦见了那头颅,心念一动就让其升出了水。本欲将其移回甲板上给剩下的三名劫匪留个念想,没曾想这时一头鲨鱼跃而起,就朝那头咬去!
“孽畜!”费伦暴喝一声,顿时船上所有人都看到那条想要咬头颅的鲨鱼被定格在了海面之上。这还不算完。费伦一怒之下,竟意念控制着这头鲨鱼往空中升去,同时冷笑道:“貌似是三百八十九米吧,从那个高度掉下来,不管以何种姿势入水,都会像撞上地面一样硬!”
这句自言自语听在三个劫匪耳朵里不啻于恶魔的吟唱,都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随即他们发现那头鲨鱼越升越高。离开海面的距离至少在三十层楼以上,又听费伦道:“嗯。一百米,差不多了,给这畜生一个教训!”实则他目前意念控物的极限距离也就在一百米上,否则以费伦的狠绝心性,连这头无意冒犯的鲨鱼那也是不愿放过的。
也就在费伦的小声念叨完毕后,众人只见空中本已变成大黑点的鲨鱼顿时逐渐放大清晰,然后如炮弹般轰入海面,溅起几层楼高的浪花。待波浪平复后,那头鲨鱼所在的海面已然漂起一丝血红,不久更是翻着鱼肚白浮上了海面。
其余在附近游弋的鲨鱼闻到血腥味后,顿时蜂拥而上,啃噬着自己的同类,这一幕又让船上的众人不寒而栗。
此时,费伦侧过头看向有点傻眼的劫匪老大,森然道:“你想不想试试?我保证鲨鱼只会啃掉你的双腿,绝不会啃掉你的其他部位?”
“不、不……我不要试!”身体动不了,劫匪老大就拼命的摇头,以示自己的不愿意,甚至为了扮可怜,还痛哭流涕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还是让你的同伙下去试试水吧!”说着,费伦心念一动,便将那个小弟阿健给凭空移到了海面上,任凭他怎么叫喊讨饶也没用,“喂,这位劫匪老大,你眼睛直什么直,还没到你不是吗?不过也快了,等我喂完你这俩同伙,要是你还不愿意说实话,我也只能忍痛扔你下海了,至于幕后主使嘛,我相信他一计不成肯定会有二计,到时候我再揪他出来就可以了!”
别看费伦说得轻描淡写,但劫匪老大丝毫不怀疑费伦能说到做到,因为刚才他已经见识过对方的神奇能力了,早知何家大少身边有如此恐怖的人物,他和三个弟兄打死也不会来找何友龙的麻烦,可惜现在已经完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再想吃后悔药也没有啊!
也就在劫匪老大犹豫愧疚的当口,啃完同类的鲨鱼们显然还没吃饱,又游了回来,正打算朝受伤手被倒着泡在海里的阿健进攻:“老大、老大救我……啊、救……”话还未完,一头鲨鱼跃而起,不仅咬掉了阿健的伤手,还连带着啃掉了他的头和半边肩膀。
劫匪中神经最粗大的彪形大汉见此一幕也终忍不住开始张嘴狂吐起来,只不过由于被费伦的意念控制,他无法佝身,所以嘴巴一张,肚里的那些秽物就哗哗地淌下,如瀑布一般。
终、终于……劫匪老大再忍受不住这种视觉上的煎熬,投降道:“我、我说,求你给我们一个痛快!”
费伦闻言哂道:“你早这么光棍,也省得咱们脱了裤子放屁不是,非要损失了两个弟兄才幡然醒悟,让我说你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