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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至玄与陈少枫通电话时,费伦一开赌就又闹出个天胡,说实在的,四人麻将对他而言,实在没什么难度和挑战。
有鉴于此,桌上的李元逵和万国诚对视一眼,竟很默契地由仇敌转变成了暂时合作的对象,于是第二局洗牌时,他们两个人四只手与费伦双手磕碰的频率大大增加,可即便如此,第二局费伦一打牌,对家的阿海就人胡了。
见费伦出铳出得如此明显,李、万二人却也只能干瞪眼,因为除了洗牌时的特殊手法外,整个码牌和打牌的过程中,费伦还真没有出老千,可就是让对家阿海胡了,除了干瞪眼,二人偏生没甚好办法?因为照费伦这么搞法的话,不是天胡就是地胡,他们甚至连出千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打过南风圈以后,趁手头上还有筹码以及不多的一些比赛时间,万国诚申请了技术暂停。当然啰,这个赌桌上的技术暂停必须得半数以上赌手同意才成,而恰好李元逵也有相同心思,所以毫不犹豫就支持了暂停,这样一来,人数上是二对二,加上李、万二人主动提出暂停要求,当场裁判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何鸿生在屏幕上看到这一幕异常恼火,愠怒道:“老薛,这个赌业协会的裁判是谁公关的?送够钱没有?”
“九爷,照往几届的规矩,钱送得挺足,不过我估计外盘进前八的那几家不愿看到我们葡京这么风光,所以打算扯下后腿!”老薛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哼,这帮子跳梁小丑!”何鸿生面沉似水,沉吟了半秒后,吩咐道,“想办法警告一下那个裁判!”
老薛一怔,随即道:“那裁判是英国来的,我这就打电话给我们在英国的人……”
与此同时,凑到一块的李元逵和万国诚正相视沉默。好半天,万国诚才率先开口叹道:“世界第一就是世界第一,把我们耍得团团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这很正常。不过……”
“不过什么?”万国诚问。
李元逵却顿住了话头,瞟了万国诚一眼,冷笑道:“奇怪了,个多钟头前你我还在赌生赌死,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万国诚闻言怒道:“李元逵,之前在赌桌上老子已经让了你一回,你还想怎么样?”
“让我?”李元逵一脸的不屑,“是你自己怕死,不敢同我赌命吧!”
“你……”
“我什么我,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实际上眼下这盘赌局是我跟你之争,只看咱们谁能从世界第一给葡京那小子的放水中偷到鸡,那谁就可以进决赛……”李元逵也不想自己的死敌输得莫名其妙,所以适时提点了一句,“至于被淘汰的人嘛。就等着喝西北风吧!”说罢,径回贵宾厅了。
留在原地的万国诚随即一个激灵,瞬间领悟过来,咬牙切齿道:“李元逵,看来咱们这次想不一决高下都不行了!”
不过一回到赌桌上,面对着费伦的变态手法,李万二人是一点辙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费伦利用天胡一点一点赢走他们手上的筹码,然后又利用地胡人胡一点一点将筹码输给阿海。
终于,万国诚到底是赌技心态都略逊于李元逵半筹,在最后一把时没能绷得住,利用花哨的手法出了老千,打算一上手就自摸地胡一把。可惜的是。他起的十三张牌太散,不得已偷换了四张麻将,结果就在当庄的李元逵打出第一张牌时,轮阿海摸牌时,费伦突然冒了一句:“不好意思。小相公了!”说完,毫不犹豫地翻开了手上的整副麻将,其他三人定睛一看,还真他妈的少了一张。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费伦的牌里有三副刻子,其中一副正好与李元逵打出的那第一张牌凑成了四张,随即细心的李元逵就发现对家的万国诚额头冒出了细汗,无他,因为这货出千换的几张牌里面有一张就跟费伦的刻子和李元逵起手打出的那张牌一样,他要是再敢亮出来,那白痴都知道他出千了。
而心虚之余,万国诚偷瞄费伦时才发现费伦正光明正大地玩味地瞅着他,对费伦而言,筹码有够多的他就算赔三家钱也没什么,因为台面上阿海的筹码仅次于他,到时候怎样也能进决赛,至于他这副小相公的牌还要不要继续陪三家玩下去,那就要看其他三家的意思了,他无所谓!
于是乎,桌面上最怪异的一局出现了,万国诚与费伦搁那儿大眼瞪小眼,然后战战兢兢地摸牌打牌,丝毫不敢有所异动,而阿海和李元逵也在中规中矩的打牌,不过直打了七八个来回,才听李元逵嚷道:“自摸,胡了!”
推倒牌一看,也就一个混一色的小胡,不过由于是自摸,要收三家钱,这样一来,李元逵的筹码自是比万国诚略多,而此时,主持人看了看时间,正欲宣布比赛时间到,费伦却先一步起身道:“且慢,我自愿退出比赛!”说罢,也不解释,更不管主持人和台下宾客的愕然,一溜小跑冲出了贵宾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