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翠茜,敏锐地发觉了费伦的尴尬,破涕为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想起了昨天死去的母亲!”
这话让费鱼二人颇感惊诧,鱼莎更是揣测道:“昨天……莫非你母亲是遭袭而死?”
翠茜闻言,多少有点面带悲怆道:“算是吧……第一架飞机撞上北楼的时候,无数碎片溅下,当时我母亲正路过双子塔附近,其中一块巴掌大的碎玻璃正好嵌进了她的面部!”
费伦顿时无语了,九十几层飞下来的碎片,那速度得多猛啊,想不死都难!这也就难怪费伦没在警局里看见总局长史密斯了,这老家伙恐怕正为他妻子的丧事忙得脚不沾地吧!
车内一时静默,只闻窗外呼呼的车流声。最后还是鱼莎打破沉默道:“算了,伤心事还是别提了,咱们说点儿开心的好了!”
费伦却假意板起脸道:“值此美国人民国难当头之际,有什么好开心的?”这话把两女唬得一愣一愣的。
见状,费伦续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一般来说,单人巡逻车的负责警察都是男的,翠茜你是怎么当上这个职位的?”
不得不说的是,这话属于个人**,在美国相当容易引起他人的反感,可眼前此刻,翠茜倒没觉得什么,正想实话实说,倏又想起费伦刚才说过的话,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道:“你不是说了嘛,我是靠我父亲!”
费伦闻言狂翻白眼,偏生还不好反驳自己之前的言词,只好苦笑道:“那咱们还是说点儿伤心事吧……你说你母亲昨天刚死,今天你怎么不在家里披麻戴孝?”
翠茜乍闻此问题,多少有点伤感,但听到后半截话却愣住了:“什么叫披麻戴孝?”
“哦,这是我们华人的传统,亲人长辈死了,就得守灵!”为了让翠茜听得懂,费伦只好偷换了一个概念。
翠茜听后,多少恍悟了一点,道:“我们家不兴这个,不过我母亲的葬礼我会出席的,估计还得等几天,毕竟昨天死的人太多了,况且政斧方面还要对遇难的人一一登记!”
费伦听了翠茜的解释后,大感不以为然,暗忖:洋鬼子就是洋鬼子,母女亲情实在有够淡薄!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多作置喙。
不过连死人的话题也闲扯过之后,车内又一阵静默。隔了几分钟,翠茜才省起正事儿,提醒道:“既然你们俩是来协助我巡逻的,那就请随时注意道路两旁的可疑情况吧!”
费伦不置可否道:“那我们现在开去哪儿?”
“曼哈顿,双子塔倒掉的地方!”
事实上,双子塔倒掉之处周围已经戒严了,不过警车还是能够开进去的。随着车子的渐行渐深,入眼的是一副末世惨景,街道上、建筑上全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上去老旧了起码二十年,而车越往废址开,就越能发现周围建筑的残破。
那些建筑都是在双子塔坍塌时被碎片无辜波及到的,但周遭建筑均是这样一副惨景就很容易引起民众的恐慌,好在事隔一天,该片地区民众大多都被疏散撤离掉了,而仍留在附近的人,大多数是消防队救援队中人。
当然,还能时不时看到零星的警察,不过这些人都只是维持现场秩序,偶尔才会帮抬尸体的人搭把手,这大概就是术业有专攻,也有点各司其职的意思。
随着警车行进越来越缓慢,鱼莎将窗外的情形看了个一清二楚,不禁叹道:“阿伦,这就是撞机的威力吗?实在太可怕了!昨天在航班上要不是有你,我们恐怕现在连渣都找不到了吧?”
费伦闻言摇头苦笑,他哪儿能料到蝴蝶翅膀所扇出的变化呀,否则他就不会登上那架该死的客机了,最终还惹了一身骚,实在是得不偿失。
“慢着,你刚才说什么?你们昨天在飞机上,而且那架飞机……被劫持了?”负责开车的翠茜突然插话道。
“没错,我们乘坐的77次航班是被劫持了,那几个应该是恐怖份子吧,不过都被阿伦搞定了!”鱼莎说起这个事儿就颇有点为费伦自豪的意思,“最后,他还驾驶着飞机安全降落在了巴尔的摩机场!”
听到这席话,翠茜惊异地看向费伦,再度瞥向了他那双精致得如雕刻般的手,心说这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居然能对付恐怖份子,还会驾驶大型飞机?!
“费伦是吧?开大飞机是什么感觉?”翠茜忍不住问了一句,因为她小时候的梦想正是当一名飞行员,驾驶客运航班。
“看车!”费伦又伸手摆了下方向盘,把两女都吓了一跳,这才扯淡道:“没什么感觉,跟开教练机也差不多!”
“跟教练机差不多?这怎么可能!?两者根本不是同一级别的飞机好吧?”
费伦摸摸鼻子道:“说实话,我的驾龄不长,所以分不出好坏差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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