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所有的声音都开始变得安静下来了,伊渺好像只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还在自己的呼吸。她看着伊文媛手里拿着的一瓶子,里面大概装有二百五十升的不明液体,可是她知道不用二百五十升,只要一点点,就足以让她这张引以为傲的小脸变成跟冷却了的火山岩浆一样的,永远无法再见人了。
伊文媛的脸上慢慢的带着笑,那笑容从她的手打开她的手包里,开始慢慢的变得狰狞起来,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搐着,如同最可握的毒蜘蛛黑*一般的。有一种人,毁灭别人可以给自己带来块感,所以不计后果有多可怕。显然这个时候的伊文媛就是这样的,她想要借着毁灭别人来得到块感,她已经被嫉妒的火给烧到失去理智了.....
伊渺一边机警的往后退了一步,一边想着如何应付。心里的恐惧在慢慢的衍生开来,平时她再怎么的胆子大,到了现在真的会害怕。如果 这一瓶透明的液体真的沷到了她的脸上,或者是身上的任何的地方,都会变成不可挽救的灾难。
:“现在害怕了吧,那你在用这副样子*雷赫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如果有一天你变成了个鬼样子的时候,男人会不会还会喜欢你........”她的声音如是夜里的厉鬼一般的凄厉,再也无法掩饰着汹涌的仇恨的气息朝着她扑天盖地而来。
浓硫酸的刺鼻的气味在她拔开了瓶盖的一瞬间挥发开来了。充满了整个办以室里。
:“我的一生已经是不好过了,所以我要你的一生比我过得更加的不好。”伊文媛朝着伊渺扑了过去,手上的那瓶致命的液体也跟着她一起,冲着伊渺那张美艳动人的小脸沷了过去。
伊渺看她冲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迅速的躲在了办公桌底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脸,因为实在是太紧张了,也太害怕了,紧急躲下去的时候,整个头就撞在了办公桌下面的柱子上,痛得眼前直冒金星。
就在硫酸被沷下了瞬间,办公室的门也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刺鼻的味道,地毯已经被瞬时腐蚀了一大块,变得焦黑。她的心在狂乱的跳动着,无法恢复平静。
她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深深 的吸口气,想要压制下狂乱不止的心跳 ,可是窜入鼻息之间的,尽是那硫酸把地板腐蚀了的味道。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伊文媛整个人已经进入了疯狂的状态,伊渺看着这一切,室内明明开足了暖气,可是她的心好像却比外面的严冬还要更加的冷。那种冷是从她的骨子里慢慢的一点点的散开来,然后顺着血管爬遍了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因为那种莫名的害怕或者是失落而紧紧的收缩着,直到这一刻她才会真正的意识到手足相残是什么意思。
以前或者在暗地里勾心斗角的过了无数次,可是没有一次是这样的正面的她拿着最可怕的武器想要毁了她。要知道一个女人毁了容这比杀死她更可怕。可是到底是怎么会走到今天的这一步的呢?这一次甚至比上次伊文媛想要对她动家法更加的可怕。
那种失落的疼痛开始如同一根尖尖细细的铁线般的,慢慢的穿过了她的心里,一点点的上上下下的拉据着,丝丝的痛得难受。
:“我告诉你伊渺,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私下里*雷赫,故意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你会得到报应的,我诅咒你这一生都不能得到男人的爱,永远都不能......”被人紧紧的钳住了手臂的伊文媛再也没有在大家闺秀的样子,发了狂般的挣扎着,头发凌乱的散在了她的小脸上,表面上的温柔早已经消失得荡然无存了,只剩下歇斯底里的疯狂。
伊渺的手脚酸软无力,双手撑着桌面,脚边是那一片被烧焦了的地毯,她甚至 不敢再多看一眼,如果 多看一眼她怕自己的心意就会动摇。
:“让她走.......”她的声音还在打着颤:“今天的事情你们谁都不要说出去。”伊渺抬起了上眼,看着周围的所有人,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得清清楚楚。
现在安华正是最紧要的时候了,不能再在这个时候出现什么事情了,流言可以了一切,如果再在媒体再报道这件事情的话,那就会被说成了豪门为了分财产,手足相残之类的话题,她不希望自己或者是自己的母亲再一次的被媒体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