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沾自喜的吴操之,顿时哑了,说实话,他根本就看不起这些泥腿子,也断定他们找不出话中漏洞,因此,口而出自己帷帐中的轶闻秘史。
他完全疏忽了,拥有两世记忆且文理不偏科的张明远。
在张明远看来,吴操之善辨,顶多是选修文言文成绩较好罢了,哪像自己,成绩虽不咋地,妥妥的文理不偏科,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文言文好,顶个屁用,你懂化学知识吗?懂高数吗?
万恶的封建社会八股文制度,造就了多少脑子迂腐又不会拐弯的书生。
他觉得吴操之更应该对自己的不要脸行为感到羞愧,打官司就打官司吧,还恬不知耻自报帷帐秘史,明摆着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其实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漏洞,只是某些人智力不过关罢了。
杜老爷子大喜,为己方扳回一分而兴奋,想了想后,脸色赧然起来,这么浅显的漏洞都没发现,看来,日后必须‘吾日三省吾身’了。
长出一口气,杜老爷子喜不自胜:“吴操之,通奸良家妇女,真真的恬不知耻,啧啧.....”
“老匹夫,休得侮辱斯文?本官何时做过伤风败俗之事?”吴操之气急败坏,反驳的语气明显弱了不少。
“吴操之,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不怕老夫冒天下之大不韪动用大刑吗?”杜老爷子胆色壮了不少,说出话很激愤。
“哼,士可杀不可辱。”
吴操之酷酷地甩出了一句名言。
“你........”杜老爷子又被噎住了,让他对倭动武可以,对抗文言文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呵呵,我们当然不能打你杀你。嘿嘿......”
张明远脸色一变,倏忽间涌上一丝不易察觉到的坏笑:“羞辱总可以吧?罕皮,羞辱他。”
“老大,怎么羞辱?”罕皮一头雾水。
“他不是总装纯吗?”
罕皮脑子也不够用:“...........”
“装纯遭人抡,没听说过?”张明远指着他的榆木脑袋,恨铁不成钢道:“给他来一出狂被十几条沙漠大汉乱抡的非洲原生态动作大片。”
“可是,老大,怎么轮?他是男的哦!”罕皮无力抗争。
熟悉的老清新模样,张明远微微皱眉,生性粗暴的罕皮咋了?不像他的作风啊!扭扭捏捏不像样。
“就因为他是男的更要抡。”
罕皮想哭:“............”
“抡人也包括很多种,比如说轻抡和重抡,选择什么方法,你自己决定喽。”张明远云淡风轻指出其中要害。
罕皮委屈道:“好吧!老大,只能后面了。”
“嗯?”
张明远对罕皮的迷茫有些不解,但总体对他的微微开窍表示满意,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尽是激励加油的神色。
罕皮一招手,过来几个大汉,揪着吴操之走向隔壁房间。
“老匹夫,安敢动用私行?我要上奏朝廷....哎呦!”
“你们干什么?为何扯老夫衣服?”
“罕皮的脑袋怎么总是不开窍?哎!”
张明远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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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父子懵逼了,明明说的是汉语,为何一句都听不懂?难道大明子民与西域人说话都要采取这样隐晦难懂的词汇?以后少不得要与西域人打交道,看来要多请教一下。
“张公子,不知‘装纯遭人抡’是何意?”
杜老爷子有些发狂,他甚至有些嫉恨仓颉他老人家向人类传授文字时的偏心眼,搞得自己总是一知半解,让自己怎么活?
“所谓‘装纯’就是时刻采用高深莫测语言和夸张华丽的行为对自己进行包装,以达到鹤立鸡群从而引人注意的坏蛋模样,很让人烦的;‘遭人抡’嘛!就是‘看不惯,扁他’.........”
正在此时,隔壁房间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惊呼,伴随着桌子前后移动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
“次奥,这傻货........”
张明远浑身激灵,腾的站起来,飞身而起,窜向隔壁。
杜氏父子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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