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夏云裳一天的工作也是心不在焉,处处出神,就连最简单的文件盖章都弄错了好几次。
办公室开会的时候,夏正堂一脸暴躁,因为夏家的项目又出问题了。
夏正堂的面前是一份文件,这是早晨的时候安家送来的,文件里指出夏家的项目非法占用了安家的土地,现在安家需要一个解释,可这个解释只有夏迎春可以给,因为她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夏正堂开口问道,“现在安家那边已经和法院立案了,准备告我们夏氏集团私有土地侵占,若是官司输了,我们不仅颜面受损,还要赔偿超过五个亿,谁能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这个局面!”
夏氏集团的管理层都是面面相觑,有人就开口说道,“这都是去年的项目了,当时是夏云裳亲手负责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前段时间她负责了慕云集团事情之后,项目移交给了夏迎春才出现问题,这事还得迎春给出解释。”
夏迎春立刻站起来反驳道,“这怎么怪我了,我都是按照云裳给我的策划书来做的,我又不知道会有土地重新规划这种事情,要怪都怪云裳的项目策划书!”
夏云裳有些没有精神的抬起头,开口说道,“当初我移交工作的时候就说这块土地会二次规划,要时刻留意土地的所有权界限,这件事和我无关!”
“你什么时候说这片土地会二次规划了,我怎么不知道,现在你说一句和你无关,这事情就和你无关吗?”夏迎春继续反驳道,“我觉得这件事你要负全责,若不是你最开始的策划书没有考虑到二次土地规划,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夏云裳回应道,“土地规划结束之后明明还有时间可以修改策划书,是你自己没有好好分析土地规划的细节才导致了占用了安家土地,这凭什么怪我?”
夏氏集团的管理层们纷纷七嘴八舌起来,有些人觉得夏迎春不够负责任,也有些人觉得是夏云裳移交工作的时候没有交代清楚所导致的,吵得不可开交。
夏正堂大手拍了一下桌子,发怒道,“你们这有什么好吵的,现在我们需要解决问题,而不是互相甩锅!”
众人全部低下了头,面对安家,他们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土地侵占的罪名很大,现在放在夏家人面前的只有三条路。
一,拆掉已经完工差不多的楼,归还安家的土地,可是代价极大,意味着这栋大楼前期所有投入化为泡影!
二,不拆楼,和安家对簿公堂,这事情闹上官司,最终结果夏家是必败无疑,侵占土地的证据太明显了,输掉官司之后不仅要赔偿天价的违约金,还要继续归还侵占的私有土地。
三,和安家私了此事,但夏家人微言轻,想和安家谈判这件事,必然双方不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安家绝对会以此来要挟夏家支付天价的土地购买费用,夏家也不一定能承担的起。
三条路,没有一条路是真正稳妥的选择,每条路都意味着要赔偿大量数额,可能因此夏家会垮掉,面临破产!
夏正堂开口说道,“现在夏氏集团真正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我希望各位在座可以都想想办法!”
夏正堂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虽然坐在掌权者的位置上,但看上去无比疲惫,因为安家这一份通知信,让他双鬓又多了一些白发。
整个会议室里都没人再说话了,一股危机感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若是问一家滨海城的公司,最不愿惹的人是谁,肯定多数人会说是安家,而不是实力第一的苏家。
不为其他,只因为安家的掌权者叫安项天,他是滨海城出了名的奸商大恶人,若是给他占了理,不把对手的资源压榨到一丝不剩,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前两年也是因为土地的所有权问题产生了纷争,一家上市集团硬生生被安家压榨走了20亿,最后这家上市集团挣扎了半年之后因为资金链短缺而宣布破产,这就足以见得安家的手段多么狠辣。
现在夏家就是重蹈覆辙,莫名其妙的被安家捏住了七寸,现在夏家的前途和生死,都只是安家一句话的事情了。
夏云裳本就不愉快的心情,也因此添上了一层阴霾。
其实夏云裳想去找马阳帮忙,因为马阳认识安可可,而安可可作为安家的大小姐,若她愿意给马阳面子,那么事情就没有那么糟糕了,毕竟夏家在安家眼里不过是小鱼小虾,还没到锱铢必较的程度。
这么想着,夏云裳的车已经开到了家里的楼下,她看到了马阳站在树下,虽然心里还怨恨他去“人间不渡”那种肮脏的地方,但不可否认,看到他的时候,夏云裳还是会有一种心里踏实的安全感。
可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因为夏云裳在马阳的身边又看到了另外一个女人!
安可可!
安可可开了一辆崭新的劳斯莱斯过来,将马阳喊到楼下,笑着说道,“马阳,我们又见面了!”
马阳开口问道,“你来干嘛?”
“你在我生日宴会上,赢了那么多钱就不要了吗?我把钱给你整理出来了,凑了个整数八千六百万,另外苏承运还欠你一个亿。”
安可可说着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马阳的手里说道,“开户人是你,密码是我生日,需要用钱的时候要自己带身份证去银行激活才行!”
马阳接住银行卡,神色并没有多少变化。
安可可看着面无表情的马阳,心里也是一阵窃喜,看来她没看错人,面对如此巨额财富能不为所动的男人,绝对不是夏家人嘴里的废物,恰恰相反,他超越了滨海城里所有的同龄人,至少她还没见过比马阳更加优秀的男人!
安可可继续说道,“还有,这辆车喜欢吗?我送你了!”
安阳看了看安可可身边的劳斯莱斯,外观线条犀利流畅,确实非常不错,不由得笑了笑。
这一笑也被不远处的夏云裳看在眼里,心里如同火烧一般难受,眼泪不自觉的又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