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府门外,管家听到叩门声,前来为司马莞笙主仆开门。
茹霜上前客气问道:“老伯安好,请问你家少主楚南玄小将军可在府上?”
“少主未曾外出。”
茹霜闻声,自觉她俩没有白跑一趟,心中欢喜,勾唇浅笑道:“劳驾通报一声,我家姑娘要见贵府小将军楚南玄。”
“请问贵主姓谁名谁?是哪家府上的?老奴好回去禀明少主。”老管家打量了一番站在茹霜身后,身穿一身白色纱裙头戴幕离的司马莞笙。
“我家姑娘是雒阳府尹家的二姑娘,司马莞笙,有劳老伯了。”
茹霜态度极好,老管家都有些不忍心让主仆俩吃闭门羹。
可,姚云梦和楚南玄都有令,凡雒阳府尹家眷前来,拒不见。
他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你们请回吧!我家少主今日不见客。”说罢,老管家就准备将大门合上。
“这……”茹霜无奈。
“老伯稍等。”司马莞笙轻轻掀开幕离一角,从怀里掏出楚南玄给她的剑穗,递给老管家,“烦请老伯将此物传递给你家少主,就说我在门口等他,不见不散。”
老管家一眼就认出剑穗是楚南玄的,思索片刻,应下司马莞笙的要求,关门而去。
主仆俩站在大将军府门口,静静的等候着。
不多时,楚南玄便亲自出门相迎。
但,他脸上并看不出欣喜之色,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
司马莞笙见他出来,忙上前行礼道:“小将军,安好!”
九五之尊,若求贤,也礼贤下士。
更何况她区区一女子,有求于人,她理应以礼待之。故,她热情上前堆笑行礼。
楚南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摆弄着手里的剑穗,冷冷道:“你呈递上剑穗,莫非已想通,打算知恩图报?”
“这……”司马莞笙欲言又止,当着楚南玄身后的老管家和傲云,她难以启齿,“能否……”
她话还未说完,楚南玄便出声打断道:“前面街口有一茶楼,去那里再说。”
语落,楚南玄迈步朝街口行去,司马莞笙主仆怯生生的紧跟在后。
众人行至茶楼门口,楚南玄回头对傲云和茹霜冷冷道:“傲云,你和她就候在门口,不用跟进来。”
傲云自然是顺从的应到,可茹霜就有些不乐意了。
我是丫鬟没错,但也是我们姑娘的丫鬟,你有什么权利差遣我?
她不满的望着司马莞笙,请示性的喊道:“二姑娘,这?”
司马莞笙浅笑回应道:“你就候在门口便是,不要乱跑,我去去便回。”
说罢,她和楚南玄走进了茶楼,来到二楼,选了靠阳台的座位坐下。
楚南玄落座,将佩剑放在桌上,招呼小二上前,叫了一壶热茶和几碟点心。
司马莞笙一副坐立难安之色,久久没有吭声。
虽隔着幕离,楚南玄也能依稀看到她脸上为难的表情。
于是,他先打破现有的寂静,问:“今日找我,是有事?”
“的确有事相求。”司马莞笙露出几分愧疚之色,顿了顿继续道:“救命之恩还未相报,又厚着脸皮来求你帮忙,心中实在愧疚。”
楚南玄将手中的剑穗举在半空摇晃着道:“你若真心想报,又何来愧疚?”
“我……”
“你无需为难,我要的是心甘情愿,不是趁人之危。帮你,我亦是心甘情愿,你若有任何困难,都大可来找我,这个你收好。”楚南玄将剑穗搁到司马莞笙手旁。
他含情望着桌上略显孤单的佩剑,抚摸着熟悉的剑鞘,情真意切的说道:“我盼着终究有一日,它能和此剑再相逢。”
此刻,他脸上和眼里,是满满的温情。
司马莞笙从来没想到,一个骁勇善战、寡言少语、傲视凌人的冷面将军,居然还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
良久,楚南玄才收回温情,一本正经的问:“遇到什么难事了?直言,我定全力以赴。”
方才他那一席情意款款之话,再榆木之人,也能听出其中深意。
司马莞笙明知话中意,理应果断拒绝,可还是自私的将剑穗收下。
一咬牙,她问道:“前日在天宫寺,你可有见到我随身携带的千金牌?”
“未曾看见,怎么?是寻不见了?”
司马莞笙闻言,微微点头回应,幕离跟着她的头轻轻摇晃,“你若也未见,想必,是被那,那登徒子顺手牵羊给拿了去。”
她未言其它,楚南玄便回道:“你且安心,我定帮你将那登徒子找出来。”
司马莞笙因楚南玄的善解人意,而感到震惊,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