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莞笙趁着钟小娘靠近自己,敏捷地咬住了她的耳朵。这一口下去,险些咬掉她的半只耳朵。
钟小娘痛苦的尖叫着,下人们赶紧上前来强行扳开司马莞笙的嘴。
“哈哈……”司马莞笙一阵狂笑,鲜血充斥在她嘴里,此刻,她就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恨不得把钟小娘连骨带肉给吃掉。
钟小娘捂着血淋淋的耳朵,指着司马莞笙,怒道:“疯子,仙姑,给我继续,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毒妇,你最好能把我再弄死一次,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你你……”钟小娘气得暴跳如雷,喘着粗气,怒道:“仙姑,看样子这狐狸精是钻到她骨子里了。这番下来也不见有用,火攻吧,给我用火烤,我就不信逼不出她身体里的妖。”
“火攻?”女道士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钟小娘,可这疑惑转瞬即逝,她瞬间就露出恍然大悟样,点头回应道:“对对对,火攻,你们去抱些柴火来。”她指挥着身旁那些丫鬟婆子。
“钟小娘,你这耳朵还流着血呢!奴妇这就去给请大夫。”温妈妈用干净的帕子替钟小娘捂着耳朵,向她请缨。
“去吧!”钟小娘不耐烦的回应到,此刻,她内心的怒气,已经让她完全忘记身体的疼痛。
丫鬟婆子们忙前忙后的准备柴火,在司马莞笙周围架了一堆。这些木柴离司马莞笙还有一定距离,这是安全距离,不至于把火引到她身上,把她烧死。
钟小娘不想她死,当然她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要了司马莞笙的小命。
很快,这些木柴被点燃,司马莞笙置于火海之中,高温的炙烤,让她感觉胸口都在冒火,她闷得喘不过气来。
方才是冷得发抖,此刻是热得冒油,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当真是生不如死。
熊熊的烈焰,让整个琉莺阁都变得暖暖的。
浓浓的火油味,夹杂着烈焰的味道,再一次扰乱司马黛媱的心神。
“翡翠,你闻到了吗?好像是火油味,还有……不好,走水了。”
主仆俩慌张跑至门口,拼命的拍打着门板,大声叫喊道:“来人呀!开门呀!走水了,走水了,救命呀!救命呀……”
“大姑娘,怎么办?奴婢不想死。”翡翠哭哭唧唧的。
“胆小鬼,哭个啥?我都没哭,你怎么先哭起来了?天塌下来,不是还有高个子顶着吗?要死,也先轮不到你。走,把窗户撬开逃出去。”
“嗯!”翡翠用力点头,擦掉眼角的泪痕,跟着司马黛媱身后去找东西撬窗户。
院子里,丫鬟婆子们正在简单的帮钟小娘止血。
媚儿听到司马黛媱的呼喊声,俯身凑到钟小娘耳畔道:“钟小娘,好像是二姑娘在喊救命?”
“不用理会,门上了锁,门口又有人守着,难不成还能进贼不成。准是想诓骗于我,想让我放她出来。”知女莫如母,她可知道司马黛媱有多不省心。
司马黛媱主仆俩,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撬开屋子东南面的一扇窗户,两人从窗户逃了出来,直奔火势最猛的前院。
两人来到院中,司马黛媱透过火焰,看到被绑在火焰中央的司马莞笙。她发疯似的冲到火堆旁,急得大叫,“二妹妹!二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她想冲进去救司马莞笙的,奈何火势太猛,别说进去,就是在火焰旁多站一会儿都烤得难受。
“媱儿,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屋里待着绣香囊吗?”钟小娘惊讶错愕之余,带着些许愤怒。
“阿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翡翠,快,快去拿水盆来灭火救人。”司马黛媱跑到水缸旁,试图用双手捧水去灭火。
“噢噢噢!”翡翠吞吞吐吐应着。
“不许去。”钟小娘一声吼。
翡翠无奈,只能止步。
司马黛媱闻声,急得大吼:“阿娘,你太过分了。你这是想烧死二妹妹吗?”
“休得胡言,我们这是为莞笙好,她被狐妖附身,仙姑正在帮她驱除邪祟,你快些回屋去,别在这里胡闹误事。”
司马黛媱狂笑道:“狐妖附身?你们开什么玩笑?这世上哪来什么妖魔鬼怪,这就是胡诌八扯。你们再不把二妹妹救出来,我……我这就去告诉父亲和祖母。”
“来人,把大姑娘带回房去。”
钟小娘说罢,翡翠战战兢兢靠上来道:“姑娘,奴婢陪你回去吧?”
“不回。”她要救司马莞笙,愤然转身朝院门口走去。
“你们聋了吗?还不把大姑娘押回去?”
钟小娘厉声吼道,两个丫鬟上前去押着司马黛媱,欲强行将她拖会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