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也好,凡事因果相倚,乍望是祸,焉知非福?做你自己想做的一切吧,冥冥中,天数注定,你会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的。”
秦大师并不再多言,只是注视着叶轻候微笑说道。
“谢大师提点,轻候这就去做轻候想做之事。”
叶轻候经秦大师这样一说,登时如释重负,再施一个万福之后,挥手召出青云剑,化做一道蓝光远远逝去。
“但愿,一切都会好起来。”
秦大师低声而叹,语气中不胜嘘唏。
“呵呵,难道白鹿山的秦大师也有算不准、不能算的事情么?”
随着话声,一个同样白衣飘然的老者已经出现在了秦嗣大师的身旁,同样淡定洒然,同样飘逸出尘,虽然两个人长得并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相差甚远,但是,两个人的这种气质,如出一辄,仿佛,他们天生便是同一种人,甚至是,同出一门一样。
“子玉,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秦大师望着面前那人,他的眼神炽烈起来,犹如,见到一个多年未见的好友。
“子玉,子玉,呵呵,子怀,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知道我的这个名字。世人都知是我是明月斋主叶凡,却有谁知道,我本名叫做叶子玉,而广为世人所知的秦嗣大师,却叫秦子怀。”
那个老者长声笑道。
原来,他就是明月斋斋主,叶凡。
“世人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因此,他们才快乐。而我们呢?知道太多的事情又能怎样?还是在预知一切的过程中,任由事情的发展,除了痛苦与焦虑,我不知道我们还能做些什么。”
秦嗣大师摇头苦笑,喟然长叹。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月高歌酣高楼。子怀,你劝别人看穿,可你,终究还是看不穿啊。”
叶凡斋主哑然失笑。
“哦?是么?哈哈哈哈,也对,也对!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秦嗣大师一怔,随之放声大笑,笑声中,两个人的手,已经紧紧地握在一起,握得是那样的紧,四只手掌中,透出了一种知心交心的真挚情怀来。
“世事如棋,世事如局,世事如谜,其实,看穿与看不穿,只在一念之间。
更何况,看得穿与看不穿,又都有什么关系呢?多少事情,总是在以不为人知的状态在缓慢地发着变化,或许是量变,或许是质变,深堕其中,真是很难啊。”
秦嗣大师握着叶丹斋主的手摇了两摇,长笑说道。
“哈哈,恭喜秦大师,你顿悟了!”
叶凡同样紧握秦嗣大师的双手,大笑不止。
“我们做我们该做的,至于以后,老天去定吧!哈哈,来,我们喝酒。”
秦嗣大师松开了叶凡的手,又再从身上掏出了一个朱红的酒葫芦来,敢情,刚才他没舍得把那三百年的女儿红全给凤七喝掉。
“好,喝酒,世间事情,随其发展中,我们静观其变,做我们该做的就可以了。”
叶凡长笑,端起了酒杯,长酌一口。
恶海之边,礁石之上,两位当世的奇人,痛饮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