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正在衙门办公,不多时,张县令急匆匆的跑过来,对秦铭说:“不好了,田家带着一大群人来了衙门,咱们怎么办啊?这下死定了……”
说着,他双全紧握,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很是紧张。
秦铭却还在悠然的写字,把最后一笔落下后,秦铭这才抬手将笔放下,把公文放在一旁。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办公,秦典史,咱们该怎么办啊?”张县令急的不行。
秦铭又打开一个公文,这才淡淡的开口:
“县令大人,您是一县之尊,能不能稳住一点?我衙门如今已经有一千四五百人,还怕他田家做什么?”
“这……人数是多了,可这里,终究是田家的地盘啊,这小河县大多数都是田姓族人,他们基本上都是一个族的,我们怎么和他们斗?”张县令害怕。
秦铭无奈,把公文放下,说:“既然如此,那就去会会这些田家人。”
“秦典史,实在不行,咱就认怂吧,骨气没了,命得保住啊。”张县令说道。
秦铭皱眉,没说话,走出了屋子。
来到后衙,见到李班头后,开口说:“李班头,把所有捕快衙役民兵都集结起来,给我列队站在衙门大院,老子要给田家示威。”
李班头立马去做,而衙门口的几个民兵冲进来,对秦铭说:
“典史大人,外面有近两百人,是田氏宗族的,他们要见您和县尊大人。”
秦铭冷笑一声,说:“告诉他们,要见本官,从大门进来,到大堂来见!”
“是!”民兵离开。
秦铭大摇大摆的走到大堂,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县令走了进来,秦铭说:“县令大人,请上座。”
张县令叹了口气:“秦典史,我的祖宗啊,你到底要干嘛啊?难道真要跟田家干起来?”
“你是县令,怕什么啊?这么怕,你还来上任?”秦铭说道。
张县令脸色不好看,于是转身,坐在堂上椅子上。
不多时,李班头过来:“大人,他们说您架子大,竟然还要他们来见您,他们不来,还说,让您去见他们。”
秦铭笑了说:“告诉他们,大人有大人的官威,哪里能去见他们?告诉他们,想见我,就自己进来,另外,一千多兄弟一个个拿出气势,在衙门里站好了。”
“是!”
李班头急忙离开,去传话。
张县令看了眼秦铭,秦铭回头,说:“气势都拿出来,让他们明白,如今的县衙,不是好欺负的。”
张县令叹了口气,说:“别忘了,他田家,也有两个人是咱们县衙的,而且,都是你上司。”
“可是他们的上司,是你啊大人?你只要足够强硬,他田家,能如何?”秦铭说道。
张县令无言以对,也说不过秦铭,只好闭嘴。
秦铭笑了笑,靠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今天这个威风,他必须给立起来,也就是今天,他要告诉小河县所有人,县衙,不虚田家。
过了良久,终于,衙门口传来一个不善的冷喝声:
“新上任的典史,果然架子很大啊,连我土司家族,都不放在眼里了?”
秦铭闻言无动于衷,随即看着衙门口。
那里,为首一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正带着身后一群人,一个个拿着棍子还有刀剑,缓缓地走进来。
这些人一个个来势汹汹,气势磅礴。
然而,他们一进衙门,就愣住了。
因为衙门里偌大的院子中,正有三班不同服饰的衙役们战列整齐。
皂班皂吏两百人,各自手持水火棍,气势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