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术和蛊虫不一样,蛊虫是用邪术养成的毒虫,将其放在人体里,下蛊之人就可以操纵蛊虫来害人。
而蛊术则更为邪恶,需要以下蛊之人的血为引子,同时搭配恶毒的咒语,以此达到操纵中蛊之人的目的。
简单来说,蛊虫是控制蛊虫,而蛊术,则是直接控制人。
薛令之所以变得暴躁易怒,就是因为被人用蛊术操纵了。
江岁欢一时陷入沉思,本来还以为有人嫉妒薛令的相貌,或者是孟晴爱而不得所以毁了薛令的脸,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蛊虫和蛊术都是南疆那边的东西,而参加狩猎的人都是大渊的王公贵族,究竟是谁用蛊术操纵了薛令呢?
上次江媚儿就想用蛊虫害她,被她发现了,那只蛊虫现在还在她的实验室里放着呢。
她对蛊虫一知半解,对蛊术更是一窍不通。她只知道,有些蛊只有下蛊之人可以解开,可薛令不恢复记忆,便无法得知下蛊之人是谁。
“唉。”江岁欢长叹一声,这下可真是陷入死循环了。
她这次混进秋狝,本是为了把江媚儿的身世告诉姬贵妃,让姬贵妃对江媚儿下手,结果好几天了,连姬贵妃的面都没见到,还发生了这么多事。
唯一的收获,可能就是和师父相认了。
等等,江岁欢眼睛闪过一道亮光,她怎么没想到呢,她虽然对蛊术不了解,可师父懂这些啊!
她走到窗边,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轻声呼唤道:“苍一,你在吗?”
“属下在!”
苍一倒挂着出现在窗户前,“江太医有何吩咐?”
江岁欢冷不丁后退一步,捂着胸口刚想抱怨苍一吓到了她,忽然想起她前天晚上误把苍一当成坏人,用麻醉喷雾迷晕苍一的事情。
她把抱怨的话吞了下去,轻咳一声,“麻烦你一下,把东宸王带到这里来。”
师父屁股受了伤,今天应该没有去参加狩猎,正好过来瞧瞧薛令是怎么回事。
苍一说道:“王爷吩咐属下寸步不离在外守候,属下让其他人去请东宸王过来。”
“也行,最好找两个人去。”江岁欢点了点头,关上了窗户。
没一会儿,楚晨被两个暗卫抬了过来,送进了屋子。
“把我放到桌子旁边就行了,对就是这里,谢谢啊。”
暗卫慢慢将楚晨放了下来,他也不见外,将桌子上的茶壶和杯子推到一旁,身体前倾趴在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望着江岁欢,“找为师…找我过来什么事?”
江岁欢惊了,“你这是什么姿势?也不怕别人笑话,快点站起来!”www.
“没办法,我屁股疼,只有这个姿势才能舒服点。”他耸了耸肩,一副谁想笑就笑吧我舒服就行的模样。
江岁欢无奈地摇摇头,等两个暗卫离开了屋子后,她拿出一瓶喷雾扔给楚晨,“把这个喷到伤口好,好得快。”
楚晨迫不及待地打开喷雾对着伤口喷了几下,满意地说道:“麻麻凉凉的,好像没那么痛了。”
“有这么好的东西不早点给为师拿出来!”楚晨直起身,白了江岁欢一眼,“昨天亲眼看见你给顾锦那小子两瓶药,到了为师这里就只有一瓶,苍天,这徒弟真是白教了!”
江岁欢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道:“你的伤又没有顾锦的重。”
“你说什么?”楚晨放大了嗓门。
“没什么。”江岁欢指着床上的薛令,“师父,我叫你过来是想让你看看薛令。”
楚晨慢慢悠悠走到床边,懒洋洋地说道:“哦为师听说了,他被野兽抓伤了脸,你是个大夫,我又不是,叫我过来干什么?”
“要只是简单的抓伤就好了。”江岁欢撇了撇嘴,掰开薛令的眼皮,“师父,你看。”
楚晨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等他看到薛令眼中的红血丝后,神色忽地一变,他推开江岁欢的手,亲自检查起来。
他仔细看了看薛令的眼睛,然后对着江岁欢伸出手,“给我一根银针。”m.
江岁欢早已准备好了,把银针放到他的手中。
他拿着银针,轻轻扎在薛令的左手食指上,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并没有血流出来。
江岁欢好奇地问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楚晨放下银针,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是中了血蛊了。”
“什么是血蛊啊?”
“你这孩子,怎么连血蛊是什么都不知道?”楚晨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江岁欢。
江岁欢无辜地摊开双手,“这可不能怪我,你只教了我古武,并没有教我蛊术啊。”
她这个师父擅长古武和蛊术还有暗器,一共收了九个徒弟,她是关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