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趴他做了小小的改动,所有的来宾都会先进行抽号,抽到谁扮演谁。也就是说你命苦抽到孙悟空,就得穿个猴装再手上拎根棒子。要是你抽中个背景,就得一直站到趴结束。
这个规矩,有点缺德吧。
万一谁抽中个厕所,还得给人端屎倒尿呗。
好没人性。
更气人的是,我和大哥浪费一个多小时把自己捯饬得衣冠楚楚,我的时宜和大哥的小南辰王用不上,全白忙乎了,把我气的真想狂捶他一顿,然后让他抽中个济公,抹上一脸的泥。
金鑫这没心肝的玩意儿啊,教授是怎么生出来的,一肚子歪风邪气,与教授的德行高洁相去甚远,很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教授亲生的,如果是,那就是基因突变。
心存万分不满,还是换上正式的服装,无奈的去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真的发生什么不能接受的事,现场解决吧。
金氏老族出手,无论场地还是布置,就是宾客档次,都比滕静高出不知几截。那些客人我绝大多数不认识,但仅从衣着打扮和言谈举止就能看出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我们下了车,一眼就看到等在门前迎宾的金鑫打扮得像只火鸡似的,好好的脑袋非整成鸡冠子,不断咯咯咯的和人打招呼,笑容很大,一直扯到耳根子上,就是特别僵硬,还带着隐约的烦躁。
年华正盛的少年郎,正值自己的大日子,想必心早就飞去和自己的伙伴、发小或同学们玩耍了,哪有心情和耐心傻子似的在这说那些重复来重复去的冠冕堂皇的话。
光从那无可奈何的烦躁上就看得出来,家里肯定有人给他施压了,让他不得不按捺住性子,老老实实的站着。
看到时我们下车,他眼睛一亮,目光大大咧咧的落在我身上,扔下正在说话的一对夫妻,蹭蹭几步蹦过来迎我们,又变成只打了鸡血的兔子。
看他着装可笑,很想调侃他几句,可惜和他不算相熟,他又好像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性格,想想也就算了,还是不惹他的好,省得他顺杆爬再作出什么妖儿来。
“师兄,小月,你们都来啦。”
坏东西,见到大哥就恭恭敬敬的叫师兄,见我就叫小月,明明我年纪比他大,叫声师姐不亏啊,他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明白还要做,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家伙故意的,就是抛砖引玉的想要搞事情。换个性格外向些的,多数会让他叫师姐,然后就师姐师弟的辈分问题展开讨论和打闹。
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反正大哥都应和他了,大哥是我的全权代表,那就用不着我出声了。
听说最高端的反击就是无视。
无视恩师的儿子,确实有点嚣张,我忐忑着会不会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可这货根本不在意,和大哥哈啦几句后,转到我右边,扶着肩膀和我说话,离得我非常近,近到我闻到他喷的香水是玫瑰味道。
说实话,我对男士香水的知晓度尚属一片空白,只是大男人不都是古龙水啊什么的,金鑫怎么想的选用玫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