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柔柔地注视了我好一会儿,伸出手捏住我尖尖的下颌,突然凑过来。
我只看到眼前一黑,他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距离我已经不到五公分,我清楚的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在轻轻的颤动,薄唇微微的抿着,喉结不断的上下滑动,似乎在努力的抑制着什么。
我抽抽鼻子,哦,今晚的酒,真香。
从没和任何异性离得这样近过,魏清风也没有,我不由小心肝扑扑地跳,慌乱得不行。
只好努力的把脑袋往后挺,结果用力过猛,后脑勺磕在书架上,疼得我哎哟一声。
大哥若无其事的坐了回去,因为受不了我眼泪汪汪的控诉,伸出大手给我揉后脑勺,嗓音低柔地损我,“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我没好气的白他,“还不是你,突然离那么近干吗,吓我一跳。”
他闷闷的坏笑,戏谑的盯着我微微发红的脸说,“我就是想看看你眼角的异物是不是眼屎。”
“你才眼屎呢。”我气得啪的打开他的手,结果震得自己手心发麻。
下意识的用手去抠眼角,真的有个异物,真的是眼屎!
小型社死现场。
看着我屈辱的盯着指尖上那块小小的眼屎,大哥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大哥笑得太开心了,像一朵盛开在暗夜里的罂粟花,美艳惊人,带着毒。
受他的情绪感染,我也没忍住的跟着他笑,笑得肚子都疼了。
后来大哥告诉我,他们的饭菜也做好了,正准备吃,结果就看到花蕊站在窗外。
来都来了,又赶上过小年,能不让进来吗?
让都让进来了,又赶上饭菜刚摆上桌,能不让吃吗?
叔叔阿姨虽不乐意,但小儿子乐意啊,大过节的也没法多说什么,只好认了。
就这样,花蕊成功的在小年这一天,登堂入室。
说实话,我还挺佩服她的。
“未来的弟媳妇儿来过节,你做哥哥的还跑了,多不好啊。”
“我啊,管不了那么多。和那样的人一桌吃饭,我膈应。”
我:......
我们一家是腊月二十八那天启程的,大哥脸上挂着锅底的把我们送到机场,全程冷着脸不理我。害我好话说了三千六,才施舍我一句早点回来。
第一次在外边过年,感觉还挺新奇的。
酒店里什么都是现成的,我们只负责吃喝玩乐,开心极了。
除夕那天,我们和很多来自天南海北的人一起在酒店大堂吃了顿年夜饭。
酒店特地新装了音响设备,大家又唱又跳的,特别热闹。一个新疆来的小男孩戴着瓜皮小帽跳了段颇具民族特色的舞蹈,将整个自办晚会推到高潮,现场掌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