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隔着被子,宁可身子一僵,“嘿,你……”
“我只是想不通我妈为什么同意我二妈进门。”
搞半天他还在想着这件事,宁可只得帮他分析,说:“也许是爱屋及乌。”
因为太爱父亲,所以不得不爱二妈?
‘哧’的一声,蒙烈说:“自从二妈进门,我妈再也没有踏进擎苍园一步,哪怕我爸建了这座枫丹白露讨好她,但她还是不踏进擎苍园一步,而且也从不允许我爸留宿枫丹白露。”
那白露岂不是守了二十多年的活寡?
我勒个去。
白露也真能熬啊。
脑中闪过白露绝佳的容颜,宁可心中直叹可惜。
“我从出生就得爸爸的亲自教导,所以长期留连于擎苍园。二妈住在擎苍园,她非常喜欢我且相当的惯着我。她对我的喜欢宠爱甚至远胜于三哥。那个时候我小,不懂大人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只要人家对我好,我也待她好。所以我尊敬着二妈,更尊敬着那个事事迁就我、事事让着我、事事护着我的三哥。”
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小时候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宁可问:“你妈妈生气了?”
“没有。”
“难过了?”
“也没有。”
“你妈妈不会是吃斋念佛了吧?”
“没有。但也差不多。”
许是讲着话的原因,宁可不再抵触他的拥抱,身子也不似刚才紧崩着。语气也放松了许多。说:“那你妈妈的心真宽。”
“是啊,她时常教导我要尊敬爸爸,尊敬二妈。所以,哪怕我长大了想为她打抱不平但却已经形成了尊敬二妈的习惯。”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且是打小形成,很正常。就像她现在不也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已经相当自觉的把她当他的安眠药看待了。
“你小时候看不懂,大了呢?现在呢?有没有发现你二妈是委屈求全不得不刻意讨好你再或者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没有,她对我的好我感觉得出来不是假的,也不是委屈求全。”
“呵呵,那只能说你二妈才是真正的爱屋及乌。”
因为爱着父亲,所以爱着父亲所爱着的一切?
似乎也只能这样解释。
“宁可,如果是你,如果你的男人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做?”
“离开啊。我没有你妈妈的心大。如果男人背叛了我,我就离开。天大地大哪里都能活,干嘛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你浓我浓?”
闻言,蒙烈半晌没作声,宁可以为他睡着之际,他偏偏开了口,说:“我听老夏说,当初我妈虽然同意了二妈进门,但同时却也提出要求离开蒙府。”
嘿,这就有意思了。
最终白露还是留在蒙府且至今仍旧是蒙府不可取代的女主人。
宁可好奇的问:“是出什么事了?所以你的妈妈不得不留下?”
“老夏没和我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只告诉我说是我爸以强硬手段留下我妈。但也因此将二人的感情伤得体无完肤。从此我妈就似一具行尸走肉活在蒙府,只到生下我。”
“我的出生多少令我妈不再执着于离开也渐渐不再想着离开。久而久之,她就像一个看透红尘的人,不再闹,不再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