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暗恼中,说‘哦’。
“可可姐,你不要多想,头儿回M市是……是因为有急事。他很快会赶回来的。”
她没多想啊,倒是羽丫头的神情举止让她不得不多想。看来,这个哲哲和蒙烈的关系不一般啊。
好奇中,宁可故意语调平缓的说:“我干嘛要多想,不就是见哲哲去了。”
瞪大眼睛,羽丫头一下子跳起来,说:“可可姐,你晓得哲哲姐?”
哲哲姐?
看来哲哲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和蒙烈的关系不一般的女人。如果再往深处想,保不准有什么爱恨情仇也说不定。
哪个女人,胆真肥,居然敢和蒙烈玩爱恨情仇?
说不好奇是假的,宁可瞬间兴奋,可是又不能直接问……
‘嗯’一声点头,宁可佯装不在意的说:“晓得啊。”
“你居然晓得……”接着,羽丫头怒视着一直没开口的宫一,“你踢我干嘛?”
真是个短路的脑袋。宫一鄙视的看着羽丫头,说:“食不言、寝不语,忘了吗?”
宁可才不信宫一是讲究饭桌礼仪的人,宫一此为肯定是刻意阻止羽丫头说哲哲的事。
这么说来其中必有奇巧。
好奇啊好奇……
她笑嘻嘻的看着羽丫头,说:“宫一说得对,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宁可洗碗的时候,宫一把羽丫头拉至一旁,叮嘱,“不要再说措哲的事。”
“可可姐都晓得,有什么不能说的?就你,大惊小怪。”
“你……”无语的瞪着羽丫头,半晌,宫一又说:“总而言之,人前莫道人是非。”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
“记住了。”
“是,记住了。”
宫一这才放过羽丫头,看她蹦蹦跳跳的去了厨房,他偷偷的走到厨房门口听了听她们的谈话,没有围绕着措哲,他放心的走到沙发那里坐下拿起今天的报纸看。
M市。
德馨酒楼是M市比较出名的吃早茶的地方。
蒙烈进来的时候引得许多吃早茶的人抬头看,心中同时升起惊叹:好帅气的男人。
“头儿,这里。”
一个长相俊朗的男子起身相迎,行至蒙列身前,男子立正敬礼,“头儿。”
“小五。”
五徵领着蒙烈至餐桌边坐下,说:“头儿,对不起,跟丢了。”
“确信是她?”
“是,肯定是。”
五徵打开手机,滑了几滑,最后停留在一张相片上,说:“头儿,你看。”
相片很模糊,但看得出来是她。她身后的背影正是这一带的酒店、酒楼。她拿着一个单反正在摄影,只不过摄影的人成了别人镜头中人。
“你拍的?”
五徵的脸红了红,说:“是,头儿。当事时,发现哲哲,我很激动,又怀疑到底是不是她,趁着她摄影的功夫我急忙摁下镜头,结果手抖了一下,导致相片很模糊。”
“后来呢?”
“我就给你打电话,三通,你没接,我急忙给你发短信。发了短信后我发现哲哲不见了,我又急忙沿着各个路口寻找。可惜,怎么找都没有找到。”
一边说,五徵一边打量着蒙烈的神情,奈何头儿脸上平静无波。他只得又道:“我估摸着哲哲既然出现在这里,想必应该还在这一带。现在正是早茶高峰期,我等会去各个酒店找找看。也许碰上了也说不定。”
“嗯。”一声,蒙烈起身,走人。
就这么走了?
看着他们头儿挺直的背影,五徵微翕着唇,他感觉到了‘危险’,为哲哲感觉到了危险。
随着蒙烈走出酒楼,酒楼中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显现一道修长的身影,外罩一件驼色羊绒大衣,胸口处隐约可见穿着带钻打底礼服,穿着黑色的袜子,蹬着齐膝皮靴,勾勒得她的身姿越发的修长、迷人。
五徵回头看着她。
她一笑,带着独属于女人的温柔、妩媚,说:“小五,你看,我说过我和他回不去了。”
“哲哲。”
“我没事。”
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措哲一步步走到五徵身边,又道:“是你不死心偏要看一看,现在看到了,你该晓得我的心为什么会这么平静了吧。”说着话,措哲抬头看向酒楼门口方向,嘴角依旧噙着温柔的笑,说:“我的平静一如他的平静啊。”
“可是,当初……”
“又如何呢?时间就是最好的安慰剂,可以洗涤一切伤口。如今我伤口复员,心亦已安宁,何必又回到过去再历耻辱伤痛。过去已经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五徵起身,扶住她的双肩,问:“真的吗?”
依旧笑得温柔、迷人,措哲说:“真的,不要再试图撮合我和他。”
“听到他结婚的消息,你一点也不心痛吗?”
措哲眼中多了丝茫然,半晌才道:“心痛谈不上,就是感觉有点突然。但是,这点突然并不说明我对他还有着什么。他单身很久了,现在有了个伴,挺好的。”
她就是这么一个女孩,一个从来只为他人考虑却从不考虑自己的女孩,一个善良得让人心疼的女孩。
他提醒道:“他们只是契婚,三年。”
措哲笑了,说:“三年又如何?哪怕三年后,我和他依旧不合适。”眼见五徵还想再相劝,她又道:“小五,别说了,你再说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惦念着人家丈夫的小三。所以,请顾及一下我的自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