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的抓着顾明槐的胳膊,眼眶通红道:“老爷,你可一定要为我和弄晴报仇呀。”
“你知道吗?弄晴竟被那群天杀的踢伤了心脉,恐会落下心口疼的病根呀。”
想到顾弄晴,顾明槐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月窈放心,我定然不会放过那群禽兽不如的东西。”
竟然连个婴孩都不放过,简直不配为人!
说完,顾明槐唤来了自己的贴身小厮王岗。
“王岗,你带几个人去昨晚出事的地方看看,看是否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顾明槐黑着脸吩咐道。
“是,老爷。”王岗领命而去。
看到王岗的身影消失,林月窈再次扑进了顾明槐的怀中,嘤嘤嘁嘁的哭了起来。
“夫君,月窈好疼,月窈哪里都疼。”
特别是腹部,更是疼的不行。
顾明槐小心翼翼的抱着她道:“等喝了药就不疼了。”
他本想质问林月窈为何要瞒着他不能再有身孕的事情,可看林月窈浑身是伤的可怜模样,责怪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还是等日后再问吧。
想到春荷的话,顾明槐皱眉问道:“那花颜堂的东家,当真是泽白吗?”
听到顾泽白的名字,林月窈就气不打一处来。www.
她猛然直起身子,却扯到了身上的伤,顿时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等痛感减轻了一些后,林月窈才咬着牙道:“夫君,那人肯定是泽白,我绝不会看错。”
见林月窈说的如此笃定,顾明槐疑惑道:“可我听春荷说,那花颜堂的顾老板是个少年。”
林月窈拉着顾明槐的衣袖道:“夫君怎么糊涂了,泽白他本来就是男儿身呀。”
“当初之所以让她穿女装、模仿女子的仪态,不过是见他生的好看,为了送他去红香馆卖艺赚钱,他又不是真的女子。”
这些年,顾泽白也确实为他们赚了不少的钱。
林月窈宅子里的开支,和顾明槐时常请客吃酒的钱,基本都是顾泽白卖艺所赚。
顾明槐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泽白从小都是以女子的姿态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我们从未见过他男装时的样子。”
“即使他真的恢复了男儿身,那与做女子时定会有所不同,你又怎能确定他就是泽白的呢?”
“况且,在泽白的心里,你可是他的亲生母亲,如果那少年真是泽白,又怎会不认你这个母亲呢?”
林月窈见顾明槐似乎不相信她,有些着急了。
“夫君,那花颜堂的东家虽说是男装打扮,可那张脸和泽白至少也有八分像,我又怎会认不出呢。”
“至于他为什么会不认我,肯定是因为我们将他卖给了赵员外,他对我们心存怨念。”
顾明槐觉得林月窈说的有些道理,不由得问道:“当真如此像吗?”
林月窈坚定的点了点头。
顾明槐道:“既如此的话,那我明日就寻个时机去探一探,看他是否真的是泽白。”
“如果真的是呢?”林月窈试探着问道,“是否要继续将他卖给赵员外?”
顾明槐若有所思道:“那花颜堂如今在盛都可是大有名气,若花颜堂的东家真的是泽白,那自然要让他继续经营下去,这样我们就有源源不断的收入了。”
林月窈本想利用赵员外报复顾泽白,听顾明槐这么一说,她也觉得留着顾泽白更有用。
毕竟花颜堂的生意如今可是蒸蒸日上,有这么一家铺子,就相当于是有了一棵摇钱树。
而她,就是这棵摇钱树的主人。
想到赵员外,林月窈反而担心他会坏事了。
她连忙说道:“我本以为夫君要继续将泽白卖给赵员外,已经让人告知了他,就怕他会找到花颜堂要人。”
顾明槐冷哼道:“你昨日等了一天,那赵员外不也没去吗?说不定他早已对泽白不感兴趣了。”
林月窈还是有些担忧,“夫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顾明槐不屑道:“即使那赵员外去了又如何,人是我们的,卖不卖自然是我们说了算,难不成他还敢硬抢不成?”
听顾明槐这么说,林月窈也就放心了。
她再次靠进顾明槐怀里道:“夫君说的是,有夫君在真好。”
声音如往日般娇媚柔软,语气中还夹带着女子对男子的崇敬和爱慕。
顾明槐忍不住小腹一热。
可看到林月窈那张不堪入目的脸后,身体的那点躁动又瞬间全无了。
他将林月窈轻轻的推开,“工部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你照看好弄晴,我先去一趟工部。”
林月窈见顾明槐要走,心里很是失落。
她拉着顾明槐的衣袖撒娇,“夫君,我和弄晴都受了伤,很想要夫君陪在身旁,夫君忙完可以回来陪着我们吗?”
顾明槐犹豫了片刻,还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