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博笑道:“我本想让付小娘子专心做仵作,但是祖母却道:付小娘子厨艺超群,若是只做仵作,未免可惜。”
付拾一霎时就受宠若惊:“真的?”
李长博颔首:“真的。而且付小娘子本也不必随时在衙门。所有仵作,都是有事儿时候才去,不是么?当初也是我答应付小娘子,不耽误付小娘子做生意。”
付拾一怪不好意思:“那多不好意思,毕竟拿了钱就该办事——”
李长博轻笑出声:“那付小娘子是希望长安县天天都死人?”
付拾一愕然看李长博,反应过来他在开玩笑。
付拾一看着李长博那副笑意晏晏的样子,也撑不住笑了:“原来李县令也会开玩笑。”
李长博扬眉,疑惑反问一句:“难道在付小娘子心中,我竟是个连玩笑都不会开的人?”
付拾一:……李县令你今天吃错药了吗?
到了屋里,李长博将谢双繁写好的字交给付拾一:“谢师爷的字,在长安城里是极其有名的,更是千金难求,付小娘子可以挂起来。”
听完这个话,付拾一立刻就诚惶诚恐的双手接过,心虚虚的:谢师爷顶着小桃心的样子,如今还历历在目哪。原来他竟是书法大家?早知道我就不笑话他了。
李长博看着付拾一这幅样子,顿时失笑:“也不必如此。”
方良杵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付小娘子你要是知道就连陛下都想要我们郎君的画,你是不是要跪着双手接?
付拾一最后走的时候,怀里抱着卷轴,只觉得抱着万两黄金,生怕磕碰了。
方良悄悄问李长博:“郎君,我瞧付小娘子好似十分喜欢书画?”
李长博含笑坐下,准备开始看公文:“嗯?未必。”
方良想了想,一摊手:“既然是这样,那就肯定是因为爱钱了。”
“嗯。”李长博承认,而后失笑:“若有朝一日,付小娘子能为谁不那么爱钱,也不知是如何模样?”
方良想象了一下那画面,最后摇头:“付小娘子不爱钱的样儿,我想象不出来。爱钱的,那才是付小娘子哪。”
李长博听完这话,似是有所触动,低头沉思片刻,这才轻声道:“你说得有道理。竟是我想当然了。”
方良疑惑看自家郎君:郎君今儿这是怎么了?
李长博低头看公文,不再言语。
方良也就不再言语。
付拾一一路回去,恭恭敬敬将字挂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上,只是对着“拾味馆”三个字看来看去,她也没看出什么特殊的好来。
于是付拾一悄悄和燕娘嘀咕:“你觉得这幅字和李县令的画比起来,哪个更好?”
燕娘毫不犹豫:“当然是李县令的好。”
付拾一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为什么呢?”
燕娘实话实说:“因为毕竟李县令是县令啊。”
付拾一:……燕娘你这么老实的女人,都有这么狗腿的时候吗?
旁边听见这话的翟升,默默的抽搐了一下脸皮,然后说了句实话:“的确是李县令画得更好。”
付拾一震惊脸:!!!你们怎么都这么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