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个女人来着……这么着是有点让他们看不习惯来着……
厉海干脆利落上去,并指如刀,冷冷的盯着王二祥。
王二祥瑟瑟发抖:不不不,我害怕,你别过来——
厉海举起手来,王二祥出于本能,就开始躲闪。
虽然还是牢牢记得自己手脚不能动,可腰身还是能用力的。
而且他的脖子也可以扭动。
付拾一在旁边看得就差股掌了:王二祥的演技她是知道的,可没想到厉海也是个影帝!这县衙里,简直就是藏龙卧虎!
付拾一看得津津有味。
而厉海跪坐在地上,牢牢压住了王二祥的胸口,皱着眉头试了几次,发现都不好下手之后,索性一把拽住了王二祥的头发。
王二祥都傻了,直接被拽得仰起头,脖子一下子就没法动了——
厉海直接缓缓的用手指,从左到右,在王二祥脖子上切了半圈。
王二祥忍不住死命挣扎了一下——没办法,厉海杀气太重,他本能觉得毛骨悚然。
周围几个胆小的,更是尖叫都冒出来了——
付拾一一拍手,“应该就是这样了!”
厉海看付拾一:“要不要再演练一次?”
王二祥死命挣扎:“不不不!不用了!”
付拾一咳嗽一声:“就放过二祥吧。”
厉海站起身来,又伸手将王二祥从地上拽了起来。
王二祥摸着脖子,半天都不肯放开。
李长博宽慰他一句:“厉海不会伤到你的。”
王二祥摇头,说句实话:“我就是想,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钱宦当时一定受尽折磨——”
这话顿时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
付拾一总结;“所以,钱宦比赵熙更让凶手憎恨。所以他选择了更让钱宦受折磨的方式。”
李长博问了句:“可割喉,应该比窒息死得更快——”
付拾一摇摇头:“并非如此的。”
“窒息的话,人很快就会失去意识陷入昏迷。可是割喉就不一样。”
付拾一的声音有点儿冷:“割破气管,并不会致死,反倒是很多时候呼吸不畅,其实也可以在喉咙上破开气管,防止窒息。”
“之所以割喉会死,是因为割破了血管,血流不止,最后失血导致死亡——”
付拾一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失血也没那么快死。反而他会感受到疼痛,然后血可能进入气管和肺,最后他被自己的血活生生淹死——”
众人齐刷刷打了一个寒噤:这也太可怕了。
付拾一耸肩:“所以,这两种死法,你们觉得哪一种更痛苦?”
众人:不,我们不想想这个。
李长博若有所思:“这么说来,这个钱宦应该死命挣扎过。而且当时凶手极有可能的跪坐在他身上的——那有没有可能,钱宦会弄伤凶手,或者是抓破他的衣裳——”
付拾一点头:“有可能。而且,这个姿势,也很好解释了血液喷溅的缺失部分。”
“肌肤上的血迹可以擦拭掉,可是衣服上的却不能。事发时候是下午,街道上应该不少行人吧?”付拾一笑看李长博:“我觉得,离抓到凶手不远了。”
李长博点点头:“但愿如此。”
屋里再没有发现其他证据,李长博等人就只能先封锁屋子,叫人看着,而后离开。
离开之前,一个颇为俊俏的男子上前来,期期艾艾的问:“那我们怎么办?还能开门做生意么——”
听着对方娇柔的声音,看着他不断向李长博抛过去的秋波,付拾一上前一步,将李长博挡住了。
然后她看着对方妆容精致的脸,一本正经的说了个事实:“就是能开门,还有人敢来吗?楼下死了人,你们还能在这个时候喝酒吃菜?就不怕他冤魂不散,回来找你们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