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双鱼腼腆的笑:“我师兄说,我不擅长欣赏书画。”
见过丁道梅的人,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付拾一叹一口气:“还是我来吧。”
这下沉默就变成了震惊:“付小娘子你会?”
李长博也挺惊讶的。
付拾一取出自己制作的石墨笔来:“那一张纸来。”
付拾一虽然没专业学过画画,不过学过颅骨复原。
这不仅是要求能用黏土往头骨上填充出软组织,从而复原死者样貌。而且是要求,看到颅骨的时候,也要能画出来。
画画水平烂没有艺术性不要紧,反正只要真实。
付拾一聚精会神的根据描述的丁道梅面部特征画画,其他人聚精会神的凑在付拾一身后,看她画画。
付拾一落完了最后一笔,就问几个邻居:“是这样吗?”
邻居们用力点头,简直都要惊呆:“有八成像了!”
付拾一得意一笑,转头看李长博等人。
李长博面色复杂。
谢双繁一脸“我要去死一死”。
徐双鱼则是喃喃的说了句:“付小娘子我问你,世上有你不会的事情吗?”
付拾一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一本正经开口:“当然有了。”
“是什么?”徐双鱼觉得自己心里好受点了。
付拾一更正经了:“不能让女子怀孕啊!”
徐双鱼:……
李长博:……
谢双繁:……
李长博第一次露出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来:“付、小、娘、子。”
还在装大拿的付拾一:“啊?”
“我记得,你还没出阁。”李长博说完这一句,深深吸一口气:“去找周娘子去。”
说完大步流星走了。
付拾一目瞪口呆:李县令你刚才,是在嘲讽我要嫁不出去了对吗?
上马车的时候,付拾一看着谢双繁和徐双鱼的鞋,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艰难的上了马车。
一路上,她不停的对自己说:我不看,我不看,我不想,我不想,我坚强,我坚强!
可饶是如此,她一路上铁青色的脸,还是让李长博忍不住思忖:自己那样说,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是不是有点儿太伤人了?
谢双繁偏偏还轻轻的捅了捅李长博的胳膊,示意他看付拾一。
李长博踌躇:不然一会儿还是道个歉?
下马车时候,付拾一的表现,就像是坐穿牢底终于出狱,差一点就热泪盈眶。
她欢欢喜喜的去站到厉海旁边:“咱们快去问吧。”
厉海:……
徐双鱼也欢欢喜喜的凑上去:“咱们快去问吧!”
厉海脸皮抽了抽:别闹!你们懂查案吗!
付拾一默默往旁边缩了缩:徐双鱼你离我远点!
李长博一头雾水,只觉得头疼:“走吧。先问问左邻右舍。”
左邻右舍还真有见过丁道梅的。
巷子口那家人斩钉截铁的说,发现鱼寡妇尸体的前一天早上,一大清早这个人就过来了。
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袱。
其他人家,因为没起那么早,所以倒是没见着。
不过即便如此,也可以肯定,鱼寡妇的死,和丁道梅是有脱不开的关系。
最后,厉海找来了周娘子。
厉海别的不说,先将戒指给周娘子看。
周娘子顿时惊呼:“这是丽娘的!丽娘一直戴着,不过最后一次我见丽娘时候,倒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