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灵门的夜很静,只有淡淡的星光和清脆的虫鸣与火堆发出的噼啪声交相呼应着。
“景流桑,这是给你的。”
“不用。”
“吃不下!”季九洛将手中的烤鱼塞了一半给景流桑,一娄鱼足足有八条,她就算再能吃也吃不了这么多呀!四条已经是极限了。
景流桑看着手中的鱼皱了眉头,“吃不下为什么不放了它们。”
季九洛一边吃一边道,“因为你抓了它们呀,要是放走了,它们告诉别的鱼,以后没鱼吃了怎么办。”
“歪理!”
季九洛笑笑懒得理会一本正经的景流桑,在她看来景流桑和那些只知道修仙的人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景流桑年轻脸皮薄,不会太与她计较罢了。
火光渐弱,季九洛捡起树枝添了进去,看着景流桑吃鱼的斯文模样,忍不住打趣道,“味道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两条?”
“食不言寝不语。”
“你们青灵门的规矩怎么比天尘阁还多,这个不许那个不许。”季九洛冲着景流桑笑道,“你知道烤鱼配什么最好吗?”
景流桑看了季九洛一眼继续吃鱼并不理会。
季九洛倒不意外景流桑的反应,自顾自地道,“若是配上美酒,滋味更甚。”
景流桑吃完最后一口鱼,皱着眉头,“不可饮酒。”
“古板。”季九洛嘟囔了一句,转脸便笑嘻嘻地看向景流桑,“景流桑,我能问个事吗?”
“何事?”
“我欠你钱吗?”
景流桑满头黑线,“不欠。”
“那你为什么总是黑着一张脸?我还以为我欠你多少钱呢。”季九洛歪着头看向景流桑,“你从来都不会笑的吗?”
……
东方初白,季九洛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睁开朦胧的双眼,景流桑一张英俊的脸映入眼帘。
季九洛猛地坐了起来,身上披着的衣衫滑落下来,季九洛扭头看着熟睡的景流桑,将原本属于景流桑的衣衫轻轻披到景流桑身上。
“他对你很好嘛。”芝麻淡淡地声音在季九洛脑海中响起。
季九洛一边走一边回应,“他就是怕我闯祸连累他而已。”
“是吗?我看不见得。”芝麻变作小蛇爬到季九洛肩头,“其实昨天他根本就没睡,一直等你睡着,才睡的,还说对你不好,要我看,那景流桑对你有那么点意思。”
“别瞎说,他那是涵养,嫌我吵。”季九洛否认道,景流桑对她有意思?怎么可能!
“不相信算了。”芝麻也不再八卦,转而问道,“再过一天就是玄门大赛了,你打算怎么办?”
季九洛随手摘了片树叶扔在地上,“还能怎么办,你又不靠谱,我只能去比赛呀!”
芝麻吐了吐信子,“这能怪我吗,我都睡了好几百年了,时过境迁,谁知道那本书在哪儿,反正最后一次见到是在凌岳手里。”
“废话,凌岳是天尘阁的祖师爷。”季九洛白了芝麻一眼,传说天尘阁的祖师凭借一本神奇的书炼就天柱支撑天地,当然其中少不了其他玄门的帮助,但毕竟炼成天柱的是他,算是高人一等了。
可惜参与炼天柱的人都不在了,那本书究竟有没有流传下来,谁也不知道,只是听到坊间传言说是那本书被毁了,因为其中关系到天柱的大秘密,但是也有传言说那本书由四大玄门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