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没见过曹丕担心成这个样子,眉间蹙的,都快瞧不见他那宽阔的额头了。
“子桓,我没事儿。你看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嘛。”柴萱颇为轻松的笑笑,还特意张开双臂,给曹丕转了个圈圈瞧瞧。
白羽明明说柴萱受了韩烜的一刀,怎么可能毫发无伤。除非她是害怕自己担心,故意演戏骗自己。
见柴萱如此,曹丕的眉间反倒拧得更紧了,一把抓住柴萱的手腕,满是严肃道:“萱儿,究竟伤的怎样。我必须要看!”
“啊?可我真的没事儿啊……”
柴萱话还没说完,身形忽然一轻,整个人便被柴萱抱道了床榻上,没得任何反抗的机会。
“我不管,要么必须让我看你的伤口。要么从今往后,都不许你再出宫一步!”曹丕脸色铁青,定定地望着面前的柴萱。
听到曹丕不再准许自己出宫,柴萱有点儿急了,“别呀,我真没事儿。”本来自己就已经够苦逼了,要是再不让自己出宫放松去,那就更没什么盼头了。
可面前的曹丕完全是一副毫无商量的表情,那一对儿星眸紧紧的盯着自己,连给自己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柴萱无奈的扭扭眉梢,鼓鼓腮帮子。委屈的翻着小眼神儿瞅着没有任何回绝余地的曹丕,沉叹口气。心中暗道:不就是看个伤口嘛,那也比没了出宫的自由强。
旋解腰带,斜撑衣襟。随着衣裳的揭开,一道伤痕出现在曹丕的眼前。白皙无暇的肩头被深深印上了这样一道难看的疤痕,当刀落的那一刻柴萱得有多疼啊。
望着那道已快好的伤口,曹丕大为不解。如是按着白羽的说法,柴萱受伤也不过一个时辰之前的事情,这伤口怎么会好这么快。
曹丕心中疑惑,想要抬手摸摸出现肩头的伤口,柴萱却将衣裳一盖,将曹丕的手给摁了下来。
“你不是说,只看看嘛,上手做什么。”柴萱有些无奈的撇撇嘴。
曹丕狐疑道,“萱儿,你这伤口……”
“我的伤口一向都好的很快啊。”柴萱言道。顺带着利索的将衣裳重新穿好。
“一定很疼吧~”
曹丕温温一言,却令柴萱动作一滞。
一般人见到自己的伤口的话,一定会好奇的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好这么快,然后再惊讶一番。可曹丕怎么……
“你放心,伤你的人,我一定让他百倍的还回来。”曹丕微微一笑。明明话说的那么狠,可却听不出任何残酷的意味。
百倍的还,那韩烜岂不是死定了。啧啧啧,这曹丕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实在够狠。只可惜,这种冤冤相报的事情听听就好了,做还是就不要了吧。
“子桓,那韩烜并非真想伤我……”柴萱道。
曹丕微叹口气,“怎么,你连一个刺客都要求情啊。”对方都是要杀自己的人了,还这么心软,到底怎样才能让自己不再这么担心啊。
“我不是求情。这韩烜究竟是谁,我们什么都还不知道。而且,我听说他是专业的刺客,那守口如瓶这一条他肯定还是做的到的,所以严刑拷打根本不适合他。又何必故意折磨他呢。”柴萱鼓鼓腮帮,晃晃脑袋。
她的确不想让曹丕杀人,而且韩烜毕竟和其他人不一样。万一他真的是小满的兄长。若是真的把他杀了,那小满岂不是连唯一的亲人都没了吗。这么狠心的事情,她可是做不出来。
“可他伤了你,这便是我不能忍的。”曹丕眸光微紧。
见曹丕还是这么坚定,柴萱只好软下口气,撒娇似的歪歪脑袋,“可他真不是故意的嘛。而且,我也有法子让他把实话说出来。”
瞧着柴萱那一脸卖萌的样子,曹丕翻身将其一抱,抬手抽过被子,将两人盖了个严严实实。眼睛一闭,不说话了。
柴萱一头雾水的躺在那里,听着旁边不停呼来的气息,无语的皱皱眉梢。
“子桓,你到底有没有听闻说话啊。”柴萱抖抖肩头,摇着将脸靠在柴萱肩头的曹丕。
“好,听你的。那韩烜就交给你处置吧,”曹丕睁眼言道。
听到耳畔之人的允诺。柴萱开心不已的转过脑袋,望向枕边正盯着自己的曹丕,“那就多谢陛下了。”
只要曹丕开口答应,那狠心的命就有保障了。不管能不能追查到凶手,反正小满是不会失去哥哥了。
柴萱的‘陛下’两字儿,似乎扎到了曹丕的耳朵,引得他额间一蹙,闷声言道:“叫什么。”
瞧着曹丕微沉的脸,柴萱咧嘴一乐,甜甜一唤,“谢子桓。”
望着面前笑靥如春的美人,曹丕情难自禁的抬手附上那细腻的脸颊,含情一笑,手臂轻抬,将柴萱紧拥入怀。“我才不要的谢谢,我只要你一切安好。”
温语一言,如暖言入耳,撩的柴萱真个心间都甜的似蜜,温暖如春。
月辉如丝牵心缘,烛火勾情撩心暖,好梦旖旎落思恋,夜短思长尽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