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是个实诚人，嘿嘿一笑，也就不以为意，所以大家才拿他开玩笑。

“马哥，还有那个金山在哪里？”铁牛又问道。

“什么金山？”马锋有点懵。

“就是那歌里唱的，北金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哎，巴扎嘿！”铁牛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

“北金有座金山吗？”马锋思索道，“我只知道，北金有西山、香山、灵山、虎头山、翠微山、百花山、妙峰山、云峰山，就是没听说过什么金山。”

他为了当好司机，每到一个城市，都会提前做好功课，熟悉地形和道路，才来北金没多久，他就已经对北金城很熟悉了。

铁牛梗着脖子道：“那是你无知！人家歌里都唱了，难道歌里还能说谎？”

马锋怔了怔，但他确实不知道，北金有没有金山，便道：“你去问别人吧！我不知道。”

铁牛道：“我去问飞少，他是大学生，肯定比你知道得多。”

马锋认怂：“你要拿飞少和我比，那我只能甘拜下风了。”

铁牛真的跑上前，来问杨飞，北金的金山在哪里？

杨飞笑道：“北金没有金山，金山只是一个指代，说的就是天安门。你唱的这首歌，是藏族歌曲，因为藏族没有城门楼这种建筑，在他们的心目中最恢宏的莫过于山，何况又是座金山。所以用北金的金山来称呼天安门，更能表达赞美之意。”

铁牛抓了抓头：“不懂。”

杨飞失笑道：“你看过北金电影制片厂的电影吧？就是电影开头，有一个天安门的标志，放射出万丈光芒，一看那个，就明白金山的意义了。”

铁牛哦了一声：“听明白了。我看过《红色娘子军》，还有《南征北战》，刚出来的那个画面，的确很像一座闪闪发光的金山。”

苏桐讶道：“你还别说，我一直以为，北金真的有座金山。”

这时，对面走过来几个青年人，像是喝了不少酒，走路都东倒西歪的，经过杨飞他们面前时，撞了过来。

杨飞拉住苏桐的手，往自己这边一靠，醉鬼们就没有撞到苏桐，反而碰到了铁牛。

一个光头酒鬼看着苏桐，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嘿嘿笑道：“这小妞真正点！陪哥哥们去喝杯酒吧！哥哥给你钱花。”

杨飞沉声道：“你们干什么？喝多了就回家躺着去，别在街上丢人现眼！”

苏桐拉拉他：“跟一群酒鬼计较什么呢？我们走吧。”

他们想走，酒鬼们却不放，一字排开，拦在两人面前。

光头伸出双手，想来抱苏桐。

杨飞将她拉到身后，然后一脚踢在光头小腿骨上，沉喝道：“犯贱是不是？”

光头应声而倒，哎哟、哎哟的叫唤：“打人了！打人了！”

杨飞皱了下眉头，心想这年代就有碰瓷的了？便冷眼看着，既不害怕，也不走。

苏桐毕竟是个女子，不想惹事，低声道：“他们喝多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杨飞，我们走吧。”

光头的同伙，立即上前把杨飞他们围住。

“愣着做什么？打他们啊！他们先动的手！”光头爬起来，手里已经多出一块板砖。

杨飞眼神一厉，心想这地上干干净净的，不可能有板砖，这些人分明是有备而来啊！

他来北金不久，活动范围大都在学校，没有和人结怨，也不认识这些人，如果真是冲着自己来的，那这事就蹊跷了，如果只是一群当地的二流子耍酒疯，那倒是无所谓，教训一顿就是了。

铁牛大吼一声：“有我铁牛在，我看谁敢动手！”

他双手叉腰，怒目圆瞪，结实的身板像堵墙似的。

那几个二流子，也不好惹，他们都穿着背心和短裤，肌肉虬结，身上到处是鼓鼓的腱子肉。